陈瑞西抬起头,眼前模糊瞬。他握着笔眨眨眼,喃喃道:“看不清”“正常,刚才抬头时候也没看清。”高榆斐不以为意,催促道,“你快帮看看!”
陈瑞西看眼讲台上方挂钟,接着就开始在课桌小山堆里找试卷:“迟点,出去下。”
这已经成为每天固定环节,作为两人关系唯知情人,高榆斐每天也看得津津有味:“下午理综他考多少?”
“186。”
这分数听起来有点惨,但高榆斐却高兴地庆祝:“裴哥又进步欸!上周他才考164!”
着最后尊严,“你儿子天天被人追,那多人——喜欢他,他想喜欢谁,哪用得着像这样制定详细计划?”
裴孟睿告诉谢钰淑青春期孩子特别敏感,你儿子叛逆期估摸着又比别人长。假如她不想家里鸡飞狗跳,那就顺着他,他敢保证,不出多长时间裴湛扬肯定会分手。
于是谢钰淑便开始等。她从高二上学期直等到高二下学期,她等整整年,却迟迟没等到裴湛扬与陈瑞西分手。
而裴湛扬以为母亲想开,默认他与陈瑞西恋情,还在心里感慨好些天。
那天晚上裴湛扬没来送陶嫣嫣给群里那些人留下很大阴影。大家都在谴责裴湛扬冷血无情,而被谴责那个人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压力,他照样吃好喝好,每天在意只有如何让陈瑞西更喜欢自己。
陈瑞西睨他眼,转回头:“你怎记得这清楚?”
“裴哥好歹是大哥!关心大哥有什问题?”
陈瑞西终于在本生理习题册里找到自己那张理综试卷,他小心翼翼地拔出来,然后翻出自己写好过程几张草稿纸,站起身。
“什时候
秋游结束以后便有晚自习,开始大家还不习惯,教室里闹哄哄像菜市场。班二班这样尖子班还有自制力,换作后面班级,早把晚自习当成班级茶话会。
然而随着课业压力加剧,他们也失去聊天活力。作业从最开始两三张试卷慢慢加到六七张,等临近期末,老师们恨不得学生不睡觉,天天坐在课桌前写试卷。
如今离期末考还剩周时间,陈瑞西课桌已经堆成小山,下面是习题册,上面是试卷。高榆斐每天瞧着陈瑞西设计那座小山——如何最大程度地利用空间,在每本书缝隙里塞上试卷。
学习委员每天会在教室黑板上写下今天有哪些作业,这天晚自习
第二节课下课,高榆斐喊陈瑞西:“陈瑞西,快帮看看这道题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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