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孝棠说,“来陪你过年。”
“……你家,你,”
“本来也没地儿过年,爸妈都很忙,你不想收留啊?”
何溪神色复杂,看起来并没有很高兴,瞿孝棠歪着脑袋打量他,“那,回去,”
何溪没说
何瑾玉更多时候是正常,只要不想起何溪来,她生活和普通人没什两样。
何溪突然想起好多年前来,有天晚上,他爸爸将他从床上抱起来,边往外走边跟何瑾玉吵架,何瑾玉不让他带走孩子,嘴里吵吵着说什人要害他,还说何溪身上有很多病,需要她亲自照顾。
何溪也想起来,那天何瑾玉是端碗药来喂他,可爸爸,bao怒着把药碗摔碎,疾走在街头,晚风刺骨,他说乖儿子,以后妈妈给东西什都不能吃。
从那天开始,何溪再也没碰过何瑾玉给他东西,他后来想,也许是因为爸爸话对他来说过于震慑,但更大原因可能是人大脑对于危机意识高反应处理导致,幸运是,他没有受过伤,从来没有。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何溪掏出来时看到瞿孝棠名字。
现,他在外头租个小房子,念小学和初中,都住在那里。”
陈源不说话,像是在等他讲完这个故事。
何溪便接着道,“她闹着要时候,爸会把接回去,然后把她关在院子左边房间里,叫她隔着窗户看。”
“后来爸去世,法院判赔,收到大笔钱,那会儿才初三,初三毕业把那小房子退,搬回老房子,当时请阿姨回来照顾妈,上高时候又去学校住校。”
“只有回家时候才把你妈妈关起来是吗?”陈源说。
“何溪!”瞿孝棠在那头喊道,“来接!”
“接你?”
“到安城,”瞿孝棠说,“在火车站。”
半小时后。
何溪在火车站正门口广场上看到风尘仆仆瞿孝棠,那人就拿个小箱子,举起手机冲他招手,何溪人还木然着,走到他面前,“你干嘛过来?”
何溪点头,是,只有他回家时候何瑾玉才会被关起来,这样他们母子两个人才都可以在这个家里活下来。
陈源似乎不打算问,话题转,“据所知,三院里得这个病不多,刘医生有告诉你他会将你妈妈做研究病例写论述报告吗?”
“嗯,应该。”
“没什问题,”陈源说,“你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为难,你放心回去念书,你妈妈交给。”
从医院出来前何溪再去看眼何瑾玉,隔着扇门,陈源正跟她聊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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