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所,文祺用力呼吸口新鲜空气。缕清风带起耳鬓发丝,他望向快要隐没进地平线夕阳,忽然轻唤声:“肖谔。”
肖谔转过身,牵起他手,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怎?”
文祺紧紧挨着他,节节往石阶下面走:“有人曾说,们每天不定能看见日出,但定能看见西沉太阳。所以他给自己取名‘西落’,这样,知道他名字人,总能在天当中,想起他次。”
肖谔会意揽过文祺肩膀,视野尽头天空,温亮
放下行李箱,回到茶楼二层房间,文祺坐在床铺上,望着满墙白灿灿阳光。等身上暖和些,他把箱子里洗漱用具拿出来,同肖谔起放在桌面,放在那张合照旁边。
尹月芳可算逮到文祺,挺着孕肚拉他回练功房练唱。隔两个月,基础点儿没忘,文祺听着胡琴旋律,踩着拍点,揉起手腕,绢帕轻挥,头冠上配饰在灯光下粼粼闪闪,他在肖谔眼中,身段如翠织玲珑,姿态玉立聘婷。
文叔和兰姨偶尔来茶楼做客,坐是二楼最奢华富丽雅间,喝是极品清冽金骏眉,肖谔会和文叔边下棋边聊生意,文祺则拉着兰姨道听戏,时不时轻声给她哼上曲。
最近几晚,等文祺睡熟,肖谔披件外套溜去楼暗室,为自己设计成品做最后点缀,装饰。黯淡光线下,室内宝气依旧,鎏金熠熠,珠碧盈辉,肖谔珍重将手中物件捧起,笑着,在心里悄悄说,“是时候”。
文祺身体逐渐康复,关于“吕氏制药厂”爆炸案,方铭礼带他去警所做笔录和备案。文祺知道不多,提供信息与警方核实到内容大部分吻合,只是在询问是否记得其他试药人员名字时,肖谔在他脸上看到闪而过失措和犹豫。
“应该是记得。”文祺蹙眉深思,“药厂人不允许们互通姓名,私下里,们基本都用字母来代替名字。”
档案上失踪人员信息那栏,这多年仍是空白,方铭礼问:“有人告诉过你他真实姓名吗?”
“有。”文祺点头,在他能想起记忆片段里,逃出药厂那晚,逃到那堵隔离外界六米高墙前,坐在上面少年扔下绳子,向他伸手,笃定对他说,“R,你定能回家”,还有,“别忘们”。
“抱歉。”文祺沮丧叹口气,不知这句歉意是对方铭礼,还是对记忆中那个人,“还是没能想起来。”
指厚资料,全数封存进牛皮纸袋中,方铭礼十分平静看向肖谔和文祺:“这个案子,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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