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谔。”有人喊他。
肖谔转头,看见文祺撑着池边立起身子,朝他方向踮脚前倾。过重压力导致气嘴崩开,充气泳池以肉眼可见速度干瘪,水花四溅,脚底滑,文祺直挺挺砸向地面,肖谔脸色发青扑过去,接稳,搂紧,心脏被攫住,怀里重量还是轻就那小捧。
身体倏然腾空,文祺弄湿肖谔,他问:“你在想什?”
“没什。”肖谔把有些发热眼睛压在文祺冰凉肩上,“吓坏。”
缓过劲儿,别样情绪才从心里点点冒头,文祺身上滑溜溜,赤/裸又干净。肖谔手臂松,想要后退步,文祺却抬起胳膊环上他脖子,拉着他贴近。
笔画般,笔力遒劲蝴蝶骨。
站起身,系好泳裤还是松垮搭在胯上,胸口较后背更显单薄,肖谔艰难转移目光,展开浴巾拢住文祺,推着他腰迈过门槛。
八月炎夏,是隐隐约约戏曲儿和鸟鸣,是随纷扬飘零落叶散满庭院花香,是倒影在池水中海棠树影,是隅天地间欢闹,是心上人肆意纯粹笑。
肖谔和陆然蹲在阴凉处,脸对脸,唇间呷根草茎。久,小腿肚子打颤,肖谔抹把脑顶上汗,盯排成群蚂蚁钻进石缝,忽然感慨:“时间过得太快。”
陆然眼角始终圈着陆小昭,两个孩子拿海洋球玩儿起“投沙包”。他知道肖谔顾虑,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问:“打算什时候送文祺回家?”
“有点冷。”文祺声音轻轻淡淡,“你再抱会儿吧。”
掌心搓脸,看上去稍显疲惫,好半天,肖谔才缓缓叹出口气:“元旦吧。”
陆然诧异,他是为肖谔,语气有些急:“你认真?为什这快?万兰姨还怨你,不准文祺再回来,到时候你后悔都……”
“陆然,不是他家人。”肖谔沉着脑袋,压低脖颈,“他有家,有父母,如果不是因为,他也可以过正常人生活。”
“已经够自私。”肖谔自嘲笑道,“所有人都在纵容自私,包括文祺。”
陆然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眼前人已经失去过次,失而复得让他重生,再次面临失去,陆然没有把握,肖谔能完整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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