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楼
房间，文祺把照片放回桌面，右手握住椅背，想
想，没有拉开。行军床挨着床铺边沿搁放，中间没留空隙，压根儿没
文祺目光始终温和，内里隐隐有股子倔强，芳姐细眉舒展，扬声：“谢莹莹。”
贴好片子女人应和：“芳姐。”
尹月芳双手端在胸前：“你也听见，露
手吧。”说完，转向文祺，“莹莹既是演员，也是
们剧团化妆师，造型师，肖谔头发就是她给剪。”
谢莹莹耸肩摆手：“肖爷那发型可真没什
难度，闭着眼睛都能理。”
文祺低头笑着，照片里肖谔看上去很开心，他想让他直这样开心下去。
“是在找吗？”
文祺把扣在胸口照片拿给她看。
“哎呀，真是太怀念。”水袖掩嘴，尹月芳带着妆容笑态更加妩媚，“你抽条拔节晚，跟在肖谔身后都找不到你，又瘦，抱起来点分量也没有。”
“这张合影就在茶楼旁边照。”芳姐回忆着，“肖谔不爱照相，谁说都不管用，所以他照片特别少，这还是你嚷着要拍，他才听话配合。”
文祺身子骨弱，陆小昭怕他站久会累，拉着他坐下，问：“小北方，饿不饿？去给你做点好吃？”
白色围布盖在胸前，谢莹莹熟练操起平剪，捻束文祺细发，并指理顺，干脆落剪。尹月芳踩着经久不衰掌声上场，方铭礼食指轻叩茶杯，目不转睛，看他女人双手捧印，身姿飒爽，步挥袖，颦笑间流露，是巾帼傲骨与柔情。
曲结束，大汗淋漓下台，脱衣，身上仅剩件素白雪练，尹月芳摘掉头冠，巴掌在脸侧挥着风，快步走回化妆间，顿时热眼眶。
妥帖刘海，蓬松发丝，尾部带点微小弧度，文祺站在镜子前搔搔鬓角，谢莹莹用沾满爽身粉小刷子，扫掉粘在他脖子上碎发。
文祺开口问：“芳姐，还行吗？”
尹月芳不知点多少下头，眼前少年容颜未改，声音未变，还是那可可爱爱：“太行。”她清清发干嗓子，“肖谔呢？快让肖谔看看。”
文祺摇头，抬眼瞧着芳姐，分明是有所求。
尹月芳在人场混久，就算是个陌生人，给她个眼神也能猜出七分意思。文祺有事，她会意，却架不住这双幼态纯粹眼睛，心疼说：“想要什，尽管提，芳姐全满足你。”
文祺将照片重新拿在手上，指指肖谔怀里自己，抬手缕下长发，捏起发梢。
尹月芳诧异问：“你想……剪头发？”
陆小昭遗憾道：“这漂亮，剪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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