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昭没好意思说，同样堵着耳朵
陆然艰难开口道：“以后晚上睡觉前，可千万别给文祺唱摇篮曲，还不如讲鬼故事呢。”
肖谔很浅低笑两声，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发自肺腑笑，胸腔里郁气涣散而出，他看
眼文祺，犹获新生。
碗里空，肖谔抬头问陆然：“还有吗？
突然觉得好饿啊。”
陆然拿过碗，笑有些停不下来，把保温桶换过去：“吃吧，多着呢。”
老宋带陆氏兄弟游半天瑞丽，陆小昭如愿以偿换上陆然给他买新衣服，照好几张相，就是自己单独照时候，表情都很自然，可
跟他哥合照，只会僵着脸，尴尬杵在旁。
过半，肖谔疲惫到仿佛已经走过几年光景。面前被单细微上下起伏，文祺呼吸像交错藤蔓样紧紧缠绕着他，带动他心律齐跳平稳。
再也不会有煎熬，他想。
空白六年时光被折叠抹平，记忆中十三岁文祺与眼前十九岁少年缓慢重合在起，细软面料蹭过指腹，温意在指尖散开，肖谔用毛巾做隔挡，握住文祺手，低头笑出来。
啪嗒，连成线热泪滚落在手背，这是肖谔第次痛哭，也是最后次。他喃喃自语很久，直到窗外温煦阳光溜进屋内，笼罩在他们周围。
文祺清醒些时候，医生对他病情做初步诊断——脾肺湿寒，身上皮肤大面积泛红，由于试药后遗症，导致部分脏器功能衰退，具体情况还要看抽血化验结果。
陆小昭站在公园土坡上，偷偷把其中张合影设置成锁屏背景，不料盯着陆然后脑勺看入迷，脚踏空，身子歪，由着本能在摔倒前惊呼声“哥”，整个人径直砸进陆然怀里。
陆然扶正陆小昭：“多大个人？走路还这
不小心。”
陆小昭撇嘴嘟囔：“怎现在又不把当小孩子。”
陆然弯起食指划划陆小昭鼻梁，十指虚扣牵起他手，扭脸看他发红耳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看镜头。”
霞光温润刚好，有淡淡红色晕衬
文祺抗拒针头和药剂，缩在被子里抱住脑袋不肯配合，肖谔谢过医生，打算带他回京再做进步检查。
连说话带唱歌，终于把文祺哄出被窝，肖谔喂他喝两口白粥，眼见吃不下，又哄着人睡着。
就着文祺吃剩下，肖谔口吞咽半碗，余光扫到捂着耳朵陆小昭，疑惑问：“怎？”
“肖爷。”陆小昭哭丧着脸，“……是头次听你唱歌。”
肖谔不以为意，厚着脸皮继续问：“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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