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久眼睛不舒服,要敷下。”江眠完全是在用哄孩子语气说话,温柔又轻和:“听话。”
“听话后有奖励吗?”
江眠已经不想去想陈故是不是又在挖坑,只轻轻应声:“嗯。”
陈故望着这样江眠,心里痒得实在是不行。
虽然病是他策划,但得是真得,高烧早就让他头又疼又沉,也确影响点思考。
他微顿,想起什似:“你家有保心安油吗?”
陈故脸茫然:“什?”
江眠懂:“没事,待会喊个跑腿。”
他先点个跑腿,买保心安油还买可以冲泡红糖姜水——其实陈故家里有红糖也有姜,可问题是江眠不会煮。
他接杯热水摆在陈故面前,然后征得陈故同意后,就去陈故卧室主卫那拿毛巾。
陈故想想:“身体好烫,但很冷。”
好,冷感冒。
江眠:“坐着,别动。”
他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后就起身,但却被陈故把攥住手腕。
江眠再次感觉到陈故身上恐怖体温:“怎?”
伸手接过,重新盖上盖:“可以,吃点热垫垫肚子,再多喝点热水。”
他缓缓:“下次不要这样吃药,不知道可以打电话问。”
陈故垂着眼,乖乖说好。
江眠又冲他伸手:“体温计,看看。”
陈故听话地把体温计拿出来。
不然陈故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脱口而出句:“江眠,你真好。”
他
这也是他第次进陈故卧室,但江眠却没有心思乱看,拿毛巾浸泡热水后,就叠好放在陈故脑袋上,连带眼睛起压着。
然而江眠才松手,陈故就抬手慢悠悠地像是要把毛巾掀开。
江眠按住他:“你干嘛?”
陈故幽怨:“看不见你。”
江眠:“……”
陈故好像被烧得神志不清,委委屈屈地哀求:“别走,听话。”
江眠能够感觉到,陈故抓着他力度很轻,确是病得有点严重。
但陈故身体素质也是真顶。
上回他烧成这个模样,整个人都是晕全程,完全是江聊和他哥轮流照顾他,他没有点印象。
“不走。”江眠耐心道:“去给你倒热水,再给你弄热毛巾敷下。”
江眠率先碰到探头那边,被烫得眉心跳跳。
再看温度,江眠整个人都不好。
“三十九点五。”江眠脸都要皱到块去:“你管这叫普通感冒?”
陈故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他。
江眠动动唇,第二句话还没出口,就率先被打败:“你是觉得冷还是觉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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