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才会利用自己去做陷阱,让江眠跳下来。
只要能得到江眠就好
但无论陈故是不是在装,又是不是在演,其实对于江眠而言,答案都不重要:“回宿舍好吗?”
因为他没有办法对这样陈故说不。
就算确定是假,也没有办法。
陈故低低应声:“好。”
他细长眼睫垂着,整张脸都藏在阴影下,叫人看不清他面容。
教室里还有没走完、在讨论着待会去吃什又或者是刚刚教授讲题学生,陈故这个举止和这句话,让江眠耳尖瞬间就漫上层绯色。
江眠总觉得陈故是故意,可他又确实感觉到陈故是真犯病。
因为陈故指尖直在不安分地蹭着他手腕,他也确实在克制隐忍着只是靠近他,没有做出更多亲密举止。
可是……
江眠思绪时混乱。
疼痛好像转移到他身上样,眉头都快皱到起去:“不是说不要抓吗?”
陈故垂下脑袋:“对不起。”
他吸吸鼻子,声音轻轻,可怜兮兮:“可真好难受。”
陈故靠着江眠,被江眠抓住手指尖无力地垂着。
他指甲修剪得其实很好,不是那种细长,反而是圆润贴着肉,也正是因此,想要用这种指甲抓破自己皮肤,甚至渗出鲜血,是真要用力。
所以江眠并不知道,陈故脸上没有半分被这个心理疾病折磨到痛苦迷乱神色,反而轻勾着嘴角,眸中全是晦暗与狡诈算计。
江眠猜得没错。
陈故确实是犯病,而且这次比以往每次都要来得凶猛,但他并不是那种会屈服于这上面人。
这多年争斗,陈故早就能面不改色地用疼痛去盖掉那令往常令他作呕渴求感。
他对待自己,从来就不会手下留情。
……陈故不会是利用自己病在这装吧?
江眠在自己嘈杂心跳声中想。
他身体绷直,因为陈故靠近,神经紧张着,像是被拉满弓弦,稍微松,搭在弦上利箭就不知道要射丨向何方。
也许会直接命中江眠自己心脏也说不准。
“陈故。”
江眠完全可以通过这四道血淋淋伤痕猜到陈故究竟是有多难受才会干出这事。
他抿住唇,听着陈故又低声呢喃着喊他:“江眠。”
江眠应声,陈故只重复那句话:“好难受。”
江眠沉默会儿:“你忍忍,先跟回宿舍,行吗?”
陈故就好像丧失理智样,只会用那双湿漉漉狗狗眼委委屈屈地看着江眠,还垂首将额头抵在江眠肩膀上,小小声道:“想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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