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被损坏制服,又脱同样损坏衬衣,再背过身,朝镜子里看看伤处,忍不住探手摸下,摸着是酥痒,章珣觉得没劲,加力道摁下去……
翌日。
酒店为‘大活’从早上忙到下午,交接班后,章珣去后勤拿套新制服,刚回更衣室,周思让便蹿进来,“你怎样
“看着都疼,怎着,你痛觉失灵啊?”
章珣在这话里重新垂下眸子,他是真觉得不够疼,来北襄这几年他受过几次皮肉伤,雪地打滑,或者切菜时切到手指,温度太低,导致血也放慢节奏渗出来,他就这看着,受着,说不清道不明体会着。
包扎完章珣便没去酒店,徐洁打车把他送回家,走时候还嘱咐他伤口别碰水,章珣连连答应,到家后,客厅里电视聒噪着,章珒人却不在,章珣从他屋里出来拨电话,又进浴室,将电话开外放,顺便脱制服外衣。
碎酒瓶剌开条缝,这制服是没法再穿,章珣内外都查看番,电话才被接通。
“去哪?”
作者有话说:你们真好容易饿啊……
“程先生,王总很意外,您这次竟然会亲自过来,”进房间,杨贺看眼表,才接着说,“王总这会飞机已经落地,您先休息,稍后王总到,直接来见您。”
“嗯。”
程澍这间房在高层,从落地窗看出去,满眼城市雪景,杨贺走之前吩咐人送来酒水,又见他不怎说话,便带着人迅速从他房里退出来。
下楼时候给徐洁打电话过去,那头接很快,“杨经理,章珣没事,挫块肉去,现在在缝合。”
“跟朋友出来玩儿来,”章珒在那头说,“你不是上班,独守空房啊?”
“你好好说话,”章珣道,“钱够不够,再给你转点儿。”
“不用,花不着钱,那什,没事挂啊,这儿打牌呢。”
“嗯。”章珣话尾音没落地,电话已经挂断。
章珒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这样生活章珣觉得自己也应该习惯,但可能是年节所致,外头万家灯火,街头巷尾新年氛围,章珣刚才还是挺想让那家伙回来。
“这是工伤,回来给他办理补偿,”杨贺说,“跟他说,今儿不用过来,早点回去歇着吧。”
徐洁撂电话,把这话转告给坐在床边乖乖被医生捣弄章珣。
章珣堪堪抬头,“不会饭碗不保吧……”
“想什呢你,”徐洁斥他,“你明儿能上班吗,要不给你放假得,好好在家养伤。”
“能行,放心吧,也不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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