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舟。”
梁近舟驻足，回过身，又听他说，“慢走。”
梁近舟离开后，程澍才将视线挪到那个小纸袋上，他拿过纸袋，将里头
东西
掏
出来。
里头就三样东西，魔方，手表，手机。
手表损坏，手机也有少许剐蹭，程澍将手机打开，又打开聊天软件，对话列表还没删，动态也保持着原样。
“
不管，你给换学校，现在不想出国，也不想当你累赘，普高学费便宜，咱俩总得生活吧，”章珒口气说完，还补句，“想跟你起生活。”
章珣没有坐回去，他背对着章珒，许久，“知道，早点睡吧。”
那天夜里，章珣从卧室出来，看见章珒歪倒在沙发里，拿来毯子给他盖上时不小心把他弄醒，那会章珣才跟他说，“带你去北襄好不好？”
章珒睡意朦胧连嗯两声，“去哪都行。”
梁近舟去南海总部三次才见到程澍，他进程澍办公室，坐在他办公桌对面会客椅上，问他，“程哥，你真要跟梅可小姐结婚？”
他们很少通很长时间电话，连聊天也是简单只言片语，大多数时间章珣都在等他，或者发些图片报告自己动向，等到他回去，扑进他怀里，遍又遍叫着“程先生”，章珣很黏人，要他抱，要他亲，要他忍不住挂念，章珣也很乖，乖连撒谎都不会，乖连问都不问。
章珣在个礼拜后带着齐欢骨灰和章珒起离开临海，梁近舟收到消息时，公寓里已经被打扫干二净，他给程澍发短信，告知他章珣离开事，但直没有得到回复。
半年后，沿海公路发生起车祸，程澍开车行驶过直角弯道时，手松开方向盘。
他也很久没见到程澍，只觉得这个人也瘦很多，放在桌面上手上多条疤痕，比疤痕更醒目是手背静脉上针眼。
“嗯。”程澍应声。
梁近舟不好再问，便拿纸袋放到桌上，朝他推过去，“这是章珣让转交给你。”
“麻烦。”程澍扫眼，没有伸手去拿。
梁近舟也莫名有些失望，随后叹口气，“东西带到，那就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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