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毛线衣袖里
指尖向掌心蜷缩半分，林潮生眸光复杂地看向陆辰风：“
突然很想知道你是做什
工作。”
陆辰风转过头：“要猜猜看吗？”
林潮生：“很容易猜到吗？”
陆辰风摁摁鼻梁：“可能……没那容易。”
“不急。”林潮生说，“还有
周时间。
林潮生道：“还是拉上吧，免得寒气往衣服里灌。”
陆辰风又没多想地将拉链重新拉回顶端，鼓起腮帮子呼出口气，下巴尖戳进衣领里，耸高肩膀缩
缩脖子，林潮生见状抿抿嘴唇，对方样子透露着股纯真少年感，不同于昨日成熟，令他心中微漾。
陆辰风张下嘴，却没发出声，林潮生察觉到他欲言又止，面朝阳光眯起眼睛：“有什要求尽管开口。”
陆辰风：“倒不是要求，只是觉得这问可能有些冒犯。”
林潮生听罢靠向椅背：“冒不冒犯由来定，先讲来听听？”
层天台围栏前立着个人身影，陆辰风抬手遮挡刺目光线，看清是林潮生后，他回道：“早安。”
“要上来吗？”林潮生向他发出邀请。
陆辰风说“好”，低首将烟头碾灭扔进垃圾桶，往回没走两步，林潮生嗓音再次传来：“回屋换件厚点衣服吧。”
陆辰风站定望向他，发现对方正跟着自己平行移动，地面上影子是重叠。
“有点风。”林潮生停下脚步，“挺凉。”
陆辰风停顿片刻：“你平时都做些什？”
“吗？”林潮生笑道，“晒晒太阳，喝喝茶，压压马路，赏赏花。”
陆辰风被他回答逗笑，还挺押韵。
“是不是觉得在浪费人生？”林潮生问。
“‘人生’没有模板，任何人都不可以去评判和定义个人人生。”陆辰风低沉音色散进风中，阳光渐暖，“只要你喜欢，做这些事情就是有意义。”
行李箱里装有套运动服，浅灰色，长裤侧面画着两道标准白长条。踩着双软底“三叶草”，登上走廊尽头扶梯，天台木门敞着半扇，陆辰风踏过门槛，视界倏然开阔，海风扑面，云层低矮，天空仿似触手可及。
坐在长椅上林潮生闻声回头，侧身把胳膊搭在椅背，唇角漾笑：“你现在看起来年纪可比小。”
陆辰风双手插兜：“因为衣服缘故吗？”
“主要是因为领子。”林潮生等陆辰风坐下来，转过身说，“拉链拉到顶后再朝外翻，高中就不这样做。”
陆辰风没多想，把拉链退到锁骨处，开着领口：“学生时代穿校服养成习惯，穿运动服就想翻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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