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特有气味使安下心来,声音也不由得放轻柔,“累不累。”
“要是说‘累’,晚上回去可以有按摩服务吗。”
这句话是咬着耳朵说,可惜对这种程度调戏已经有抗体,像模像样学他调戏回去,指
宫隽夜揶揄地笑:“那你专门跑来趟干吗。”
鉴于这个角度正对着长发男脸,这句话仿佛说中他口头上掩饰真实想法,他嘴角抽抽,恶狠狠地:“关你屁事。”
宫隽夜笑意更深,眼角邪气吊高,是那种“什都知道但偏不说你他妈来打呀”贱样。
那长发男人显然是个激不得急脾气,抄起手里皮革文件袋就要揍他,这时病房门被个眉清目秀医生推开来,算是间接阻止二人动作。
“……嘁。”
胡诌个理由从妈奴役中逃脱,扶着快被人群挤掉帽子坐地铁,心想幸好有周靖阳帮忙打圆场,不然瞒不住也就是时间问题。
又个夏天来啊。
出站时把长裤卷到脚踝以上,日落后白天余温也并消失,晚风流动,吹干腮边汗。
在医院五楼找到宫隽夜,走廊里外都是人,好似刚才镇压住什事情,人与人散得很开,氛围有种诡异寂静。发现他,有别于以往,不像毫无负累样子,看得出奔波后仓促和飘忽,外套抓在手上,时而沉着脸与旁人低声交谈,时而查看病房内状况,表情传达出不容乐观信号。年轻女护士都是边偷看他们边绕道走。所以过去时候没有忙着打岔,靠着墙静静地等。
注意到他身边有个与他身高体型相若、留着长发男人,这副扮相很难不惹人眼目,但不能多看,摘耳机放进兜里,跟只蛤蟆似叉着腿坐在公共长椅上,腿伸太长怕挡路。
男人只好作罢,收手上文件袋,别在耳后缕黑发被这与外貌极为不符剽悍行径弄得垂下肩膀,遮住半张脸,他在说话间大步离去。
“有事联系。”
宫隽夜这才转身向走过来,往紧挨着位子上重重坐。
见四下无人,还把脑袋倚在肩膀上。
“宝宝来。”
他们对话字不漏传进耳朵里,尽管不是故意偷听。
宫隽夜:“行知道。追几个人还是挺好办,反正秃子还在牢里蹲着,大不去找找他……不是没劝过司峻,你瞧他像听进去样子?活该被人撞成傻逼啊,长点儿记性。”
长发男冷笑道:“他不撞也傻逼。”
宫隽夜:“你真不进去看看?”
长发男:“没死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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