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低而不哑男中音、像调情样放慢语速说话样子,秒钟能死十次。
可他说得那真心实意,容不得起点儿疑。
“……谢谢。”
不敢再痴迷留恋人间,扶着门七窍生烟逃走。
那之后好些日子都没见到他面,当然也没再见过林瑞安——这个人无声无息从生活中蒸发。
——要是他有那点点喜欢呢?
他不是负着伤从医院跑出来、就为怕被林瑞安骗走吗?
打住,这个问题到此为止。解自己骨子里患得患失,宁肯想得少点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希望,总比落空后伤心至死要好。
紫毛离开后,他可能得处理他那边私事,想到这儿便很识趣表示要走。他没留,只在起身之前叫声,“夏息。”
“嗯?”
想亲他。
可万他不喜欢呢?
这个问句旦闪现就没法再忽略,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已经不是能够任性妄为、随心所欲小孩子,遇事不能不考虑后果,就兀自先泄气。
不敢保证自己有本事承担“逞时之快”全部责任。
看来有人是不能拿来冒险。
对于这个结局并不意外,或者说,在压得人喘不过气学业面前,什牛鬼蛇神都得靠边儿站。
或许得感谢宫隽夜没有隔三差五来生活里刷存在感,这让那些看见他就躁动不已心绪得以暂时安分。每当想起这个人,都会遍遍催眠自己,高考完再告白,高考完再告白,你他妈有没有种等到高考完再告白。
才
对这种低沉又饱含情绪声音没有丝毫抵抗力,猛回头差点儿没站稳。
他朝勾勾手。还以为自己会错意,他是在让靠近。
没猜中他想干什,犹犹豫豫地探出身子,突然被他握住后颈,整个上半身朝前拉过去,他右手扣住下巴,拇指指腹摩擦着下嘴唇,类似却又重于擦拭动作。
——像极弥补那个被错失吻。
“刚才就看见,”他慢慢地说,“沾点儿灰。”
门那边人敲第二次。
“请进。”宫隽夜总算把饶有兴致目光从身上移走,落在径直走进门人身上。
“有个事儿跟您请示下。”
进来人是外面那个紫毛,看样子是要跟宫隽夜带话。没人提醒要避嫌,但当他凑到宫隽夜耳边瑟瑟低语时候还是转过脸去,非礼勿听。
然而视线无处安放落在他戴着两只戒指手上,就在指尖不到寸许之处,再往前点儿就能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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