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仍旧混乱,事态已经从个醉鬼演变成几个醉鬼发酒疯,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胡闹,拦住警局大门。傅黎商与江郁可出来时被大厅这幕震撼到,朋友也参与这场混战,有个脸上化浓妆男生挽着他胳膊“哥哥”“哥哥”喊他。法医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径直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给后面两人开路。
手臂重,有个喝得男女不分男生跌跌撞撞地撞上来。法医露出来那双眼古井无波,在他开口之前抢先步开口:“过会儿要去解剖尸体。”
男生怔怔,酒精令他大脑反应异常迟钝,他费力地思考着法医这句话潜台词。
“下午刚解剖完两具无名男尸。”法医故意吓唬
傅黎商陪江郁可到警局,附近酒吧发生场打架斗殴事件,如今警局大厅里站着七八个年轻大学生,这冷冬夜这些男生女生穿得个比个少。两人进去时候其中个男生酒还没醒,仍然沉浸在酒吧光怪陆离里。他坐在地上耍酒疯,警局里位警察拉着他,无奈又严肃地喝道:“你先起来!起来好好说!”
警察朋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接待他们,他脸上带着倦容,见到两人以后开口:“请跟来。”
江金海尸体被放置在技术科,法医告诉他们他尸体需要进行解剖才能查明真正死亡原因,问江郁可愿不愿意。江郁可没有什不愿意,反正到头来也是把骨灰事情。
“他在里面,您可以进去看看他。”法医戴着口罩,露出来双极度冷静眼睛,他微微颔首,对江郁可说道:“节哀顺变。”
警察朋友被领导传唤,临走前叮嘱法医之后要送他们离开。技术科门微微敞开着,从门口望进去能看到中央床上有人安静地躺在那里。江郁可站在原地望会儿,最后摇摇头,冲法医开口:“不进去。”
法医愣愣,江郁可脸色算不上好,警局里开着暖风空调,傅黎商听到他话以后默不作声地去碰碰他手背,果不其然,江郁可手冷得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傅黎商动作让江郁可回过神,他转头去看他,像是为得到他人认同,江郁可嗫嚅着唇,对傅黎商重复道:“不进去。”
“不想进去。”
“好。”傅黎商干脆牵住他,抓住他汗湿掌心,镇定地附和他,“那们不进去。”
江郁可脸上又浮现出淡淡厌恶,这扇敞开大门之于他而言仿佛就是什龙潭虎穴,旦江郁可踏进去,那些好不容易摆脱梦魇可能又会缠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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