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雾蒙蒙的。
药性折磨着傅黎商,他用残留的意识尽量控制着自己,然而江郁可还是很疼。
那种疼从尾椎向上攀,痛得江郁可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被抱着摁在了墙上,冰冷的瓷砖贴着他光滑的背脊,促使他清醒。
指甲了嵌进男人的皮肤,江郁可搂住他的脖颈,颤抖着唇喊他:“宝宝……”
此刻掩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终是隐隐露出了端倪,男人把江郁可抱进怀里,摸着他的背,非常不明显地哄他:“嗯。”
他知道他痛,可是他也很难熬。很快本能占据了理智,痛觉开始慢慢消退,江郁可求饶的话语都被海浪拍散,变成了细微的,破碎的哀鸣。
这离奇荒唐的一晚傅黎商还是赌赢了,不论过程如何,最后江郁可还是主动跟了过来。傅黎商算不出他有几分真心,可哪怕连一分都没有,傅黎商还是乖乖上钩了。
他早说了自己是一条鱼,上了一次钩就会上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江郁可浑身湿漉漉的,他贴着他温热的脸颊,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今晚在包间里看到江郁可的第一眼,首先涌上心头的是久别重逢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