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经理第三次询问江郁可意见时候,他有点走神。
他在这家会所上班已经有段时间,做是最普通服务生工作。每家会所都有些上不得台面服务,而当初江郁可东挑西选敲定这家会所,原因还是因为这家会所并没有在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皮肉生意。
“晚上有几个贵客。”经理是个三十出头女人,鲜眉亮眼,化着浓重妆,涂着艳丽口红。这里服务生都喊她菲姐,菲姐垂眸瞧着面前江郁可,剪裁良好西装衬衫勾勒出他清瘦身形,衬衫被工整地塞进西裤里,修身西装衬得他腰身不堪握。菲姐眯眯眼,用闲聊般口吻问江郁可:“还是不愿意?”
会所每个月会有三千块底薪,后续提成就要看服务生每个月陪客人次数。光“陪”也不行,还得要开“酒”,每瓶酒能拿提成也不样,假如你有本事能哄得客人开瓶上万元酒,那这个月工资就会变得很好看。
江郁可上个工作是在家便利店里当收银员。后来某天上夜班时,因为太过劳累坐在收银台上打会儿盹,第二天便被老板调出监控,严厉地辞退他。
便利店工资也不高,却比会所辛苦许多。菲姐并不会强求他们定要去陪客人喝酒,“陪酒”或者是“陪床”,全凭服务生自己愿意与否。
所以江郁可挑个最清闲位置,他是负责送酒,每天只要把客人点各式各样酒送到包间就够,送完就可以马上离开。这个位置既不用与别人交流也不会和客人有太多接触,江郁可并没有太大野心,因此他很愿意做这样杂活。
前几天菲姐花不少钱做个尖尖细细又亮晶晶美甲,如今她用指腹捏着江郁可下巴,漂亮美甲贴着他瓷白小脸,菲姐恨铁不成钢地责骂:“臭小子!只是让你陪他们喝酒,你不想说话也没有关系,坐在那里冲他们露出几个笑,想开几瓶酒不都全凭你意思?”
在这种风月场所待得越久,人眼光便会变得越毒辣。直以来菲姐就是个喜欢漂亮女人,她不仅要自己漂亮,身边事物还有跟着她起干活人也要漂亮。会所里服务生基本都是她挑进来,她见到江郁可第眼,就直接把人敲定下来。
彼时江郁可穿着件洗得有些发旧白衬衫,昳丽精致五官,双干净杏眼拘谨地看着菲姐。他长得很白,似乎是天生,脸也很小;江郁可好像很解自己外貌优势,他半垂着眼,脸上疲惫尽显,好歹是用不精神遮掩过于出彩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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