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哎呀,那只能下次喊他。”汪颂凯遗憾地叹气,“对,你现在在干吗?在家里吧?起出来吃饭啊。”
贺斯扬把床上那件黑色T恤拿起
他语气里带着歉意,又因为他软乎乎鼻音,听得人莫名心痒:“没有空。”
果然文字加入情绪以后就立刻转变成另种意思,周时非常满意阮知宁回答:“对,然后你现在给这个客人发语音,就用刚才语气,跟他解释下。”
上午十点零五分,距离阮知宁发过来那条消息二十分钟后,贺斯扬又收到条新微信消息。
是条十五秒语音,贺斯扬点开,阮知宁开口就很乖地喊他“哥哥”。
“哥哥,刚刚在睡觉……”阮知宁并没有骗人,因为这段语音里他声音还带着浓重困意,“下午有事晚上要上班,哥哥,等有空再来找你玩哦……”
回答,呆呆地呢喃:“没有说错呀……”
周时愣愣,听阮知宁用还带着困意嗓音软绵绵地回答:“今天不是要跟你起去吃午饭吗?下午要去医院,晚上要上班……”
“是很忙没有空呀。”
阮知宁回想下自己平日里跟周时聊天方式,抓抓乱糟糟头发露出困惑表情:“周时,平时不都是这跟你聊天?”
周时瞬间被阮知宁问住,仔细回忆发现还真是这样。他低头去翻和阮知宁聊天记录,发现“嗯。”“哦。”“好。”“知道。”这几个词是出现频率最高。
突如其来来电铃声打断这段语音,贺斯扬看着来电提示,按下接听键。
“喂。”
“贺斯扬,你有没有看到群里消息?”汪颂凯笑着说道,“你问问宁宁有没有空,喊他起来玩呗……”
“他没空。”
汪颂凯后面话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他怔瞬,问贺斯扬:“你问过啦?”
——所以并不是冷漠,也不是欲擒故纵。阮知宁只是很诚实地告诉贺斯扬自己今天没有时间,只不过这五个字拼在起,正常人看来都会觉得阮知宁很敷衍。
习惯时半会儿很难改,这位年轻客人对阮知宁又那大方,阮知宁得从他身上多薅点钱下来再把他甩掉。周时迅速思考对策,随即对阮知宁说道:“以后你回客人微信用语音,不要用文字。”
阮知宁刚睡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周时已经在电话那头指挥他,让阮知宁把那句话重复遍。
“你说遍给听听。”周时想想又补充个条件,“假装是这个客人。”
阮知宁便乖乖开口,对着听筒小声说道:“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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