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讲得含糊,下趟货运列车已然驶来,魏司哲朝远处歪下头:“演示遍?”
“行,但你得保证。”楚嘉禾摸摸鼻尖,“不能笑话。”
魏司哲温声说:“好,保证”
噪音由远及近,行进中列车搅乱气流,轰鸣声震耳欲聋。车头经过两人身前时,楚嘉禾鼓起胸腔,端高肩膀,毫无征兆地对着火车大吼句,半分钟后,车尾远离视线,天地间刹那归于寂静。
仿佛无事发生,但魏司哲表情略显震惊。
人和谐相处方式。”楚嘉禾说,“其实在同龄人中算比较理智,可毕竟是个高中生,有时还是控制不好自己脾气。”
远处传来沉闷鸣笛声,魏司哲抬眸远望,巨响滚上铁轨,火车“轰隆”着穿过他们视界。魏司哲道:“实在想象不出你发脾气样子。”
楚嘉禾短叹记,口吻自责:“曾经在奶奶唠叨时候非常凶地吼过她,股脑将心底所有压抑情绪全部对着她发泄出来……”
话音稍顿,楚嘉禾垂眸盯着自己鞋尖,说:“这是高中唯件让极其后悔事。”
牵起楚嘉禾手,拇指轻蹭他手背,动作中带着温暖安抚,魏司哲缓声道:“站在家人角度,奶奶肯定是希望你能卸下心里包袱,想要帮助你,排解你不开心。”
楚嘉禾见状,突然紧张道:“……是不是吓到你?”
僵持几秒,魏司哲猛地别过脸,绷着嘴角忍俊不禁地狂抖肩。
楚嘉禾慢半拍反应,横跨步转到魏司哲眼前,神色无奈:“别笑,你怎跟保证。”
“你要是用平常语气骂人,骂得多难听都不惊讶。”魏司哲扶额说,“以为你只是想放声大喊,谁知冷不丁吼这嗓子,除被吓到,更多是……”
魏司哲突
“明白。”楚嘉禾小声说,“可是魏先生,这不公平。”
“因外人而受气,忍住委屈,却让家人承受负面情绪。”楚嘉禾皱眉道,“对别人总是友善,却对奶奶不够有耐心。”
“都是这样。”魏司哲接话说,“们总会在最亲近人面前无所顾忌,是因为们深知,只有他们会包容们。”
深吸口气,楚嘉禾语调平稳道:“所以认为,‘成熟’其中种表现,就是‘当你能够珍惜和看重那些真正对你好人’。”
轨道近在咫尺,周围栽种着两排清挺黄杨树,楚嘉禾放远目光,晃晃十指相扣两只手:“再有年,这条铁路就要拆,还挺舍不得,上学时经常拿它来解压,它带走过很多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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