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讲,不算教。”魏司哲道,“最初是朋友外甥要报考们学校,他有很多论文和留学方面问题向请教,后来他介绍他同学加联系方式,这孩子跟别人说是家教老师,平时工作忙,但可以接网课,想让多赚份外快,实际上只是在擅长领域帮他们答疑解惑而已。”
楚嘉禾回忆道:“魏先生学校是宾夕法尼亚大学?”
魏司哲“嗯”声,楚嘉禾
“汤话。”指尖敲敲盛着鸡汤陶瓷瓦罐,他说,“南瓜汤吧,加点百合那种。”
楚嘉禾微怔,而后“噗嗤”笑出来。
“点心类呢。”魏司哲装作苦思冥想样子,“桃酥吧。”
“家常菜,嗯……”把楚嘉禾笑容收进眼底,魏司哲肯定道,“番茄牛腩吧。”
“最爱吃蔬菜是不是西兰花?”楚嘉禾心知肚明地问,“蒜蓉口味?”
楚嘉禾对于情绪收放控制得很好,即使红眼角,也没让魏司哲察觉到明显异样。可他忽略件事——面前这个人视线全集中在他这里,楚嘉禾脸上表情出现任何细微波动,魏司哲都清二楚。
收回目光,魏司哲给服务员报两个菜名,然后才问:“怎样,喜欢吗?”
“嗯。”楚嘉禾爱惜地合上礼盒,“特别喜欢。”
“点荤素。”将菜单放到楚嘉禾手边,魏司哲说,“剩下你来。”
楚嘉禾选全是荣山小馆主打菜,他想让魏司哲尝尝他们家特色美食。
魏司哲故作惊讶:“这聪明啊?”
全是楚嘉禾曾经做给魏司哲吃过菜。支着胳膊,用手虚挡嘴角,楚嘉禾转头望向窗外,他开心有些藏不住,面色或许正在泛红,需要遮掩下。
两人饭量不大,点饭菜不多,搁下筷子时还有少量剩余。天色昏暗,春雨连绵,餐桌上方悬着盏灯,光线暖黄,此时气氛很适合聊天。
楚嘉禾总想更深入地解魏司哲,魏司哲也总有话题想要和楚嘉禾交流。
空杯蓄满茶水,楚嘉禾问:“听老先生说,你在给大学生教课?”
雨滴往下落时,菜已上齐,雨水滑过玻璃,画出细长纹路。院中花草盖层朦胧春色,池塘中央绽开小朵涟漪,大橘子窝在长椅下方躲雨,草丛间有蠕动迹象,探头是只圆滚滚野生刺猬。
魏司哲尝勺鲍汁捞饭,味道鲜美,胶花鸡汤入口留香。楚嘉禾问:“吃得惯吗?”
魏司哲回答:“不挑食。”
楚嘉禾道:“那,比较爱吃食物有吗?”
抽张纸巾擦嘴,魏司哲端起大麦茶润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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