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魏桥嗓音平稳,他弯起眼睛,忽然感慨,“儿子,爸有你特别骄傲。”
魏桥性格外向爽朗,总喜欢与魏司哲逗趣打闹,平日里父子俩更像是哥儿俩,直到这刻,魏司哲才终于有深切体会,父亲是真老。
“需要经过院长同意。”楚嘉禾如实说,“他条件是,有好吃,必须给他留份,才肯允许使用厨房。”
魏司哲点头,两人并排同往回走。迈进主楼大门,楚嘉禾朝向食堂,分开前,魏司哲把人叫住,稍稍弯背离近他耳畔,轻声道,“辛苦,楚嘉禾,很期待。”
喉结上下滑动,楚嘉禾没回应,只是加深望着魏司哲目光,眼底微澜。
阶梯教室敞着前后门,听完讲座老人们陆续离场,魏桥窝在座位上没动,魏司哲来到他身边,坐在他前桌,食指敲敲桌面,故意调侃:“爸,放学。”
魏桥瞪他:“别闹你老爸。”
楚嘉禾清洗玻璃缸时,魏司哲接通电话,是齐谦打来,让他晚点上线帮忙参谋下合伙人公司股份协议。楚嘉禾留心听耳朵,得知魏司哲要加班,傍晚就得离开。
挂断通话,魏司哲主动向楚嘉禾交代:“周末般不谈工作,只是朋友请求不好拒绝。”
楚嘉禾问:“大概几点走?”
魏司哲回道:“五点半左右。”
拧上水龙头,楚嘉禾朝旁边甩甩手,从裤兜中掏出怀表:“讲座五点结束,麻烦你接老先生回房间,现在去后厨做两个菜。”
明显感觉到魏桥情绪不高,魏司哲担忧:“在想什?”
“想你妈妈。”魏桥沉重地叹口气,冲讲台扬扬下巴,“年轻时,上过她茶艺课,印象实在太深。整节课,这俩眼珠子就盯着你妈妈转来转去,脑袋片空白,讲内容个字也没记住。”
魏司哲笑着:“知道,以前她可是您女神。”
鼓起胸腔加长呼吸,魏桥说:“现在依然是。”
返回房间,魏桥思念深重,抱着床头柜上白茶罐子怔神半刻,视线探出窗外,凝望温融夕阳。魏司哲守在床边安静地陪伴,到点,他握住魏桥手,温声道:“爸,回去工作,过两天再来看您。”
魏司哲问得直接:“是做给吗?”
楚嘉禾故意说:“要是回答‘不是’,你会不会很没面子?”
魏司哲耸肩坦白:“脸皮厚,没事。”
“之前南瓜汤并不能很好地展现厨艺。”楚嘉禾笑道,“食材已经准备好。”
魏司哲问出心中疑惑:“食堂后厨允许护理员随便进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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