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春节,魏司哲带着魏桥逛几家养老院,最终,他们选择位于市郊慧安。这里居住环境闲逸,绿植覆盖率高,医养结合,服务水平完善……魏司哲在咨询处全方位解遍慧安养老院情况,准备陪同魏桥参观下主楼房间。
行至途中,魏司哲目光不经意滑过柳树下长椅,坐在上面男人正弯着腰,逗/弄只憨态可掬橘猫。
男人左手握着枚怀表,表盘精小,在阳光下反着刺目光,通过他穿着判断,魏司哲猜测,他应该是养老院护理员。
正值午休换班时间,先前魏司哲联系方医生被老人们家属缠住,接待室人满为患,接待员小姑娘迷茫得不知所然。焦头烂额之际,视线透窗,寻见抹熟悉身影,小姑娘立刻松口气,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搬救兵,“请”来楚嘉禾。
魏司哲对这个人第印象比较普通,朴素打扮,利落短发,五官清秀,脸上总是挂着笑意,不是眼惊艳长相,不过看起来莫名让人觉得舒服。
魏司哲几乎每天都会遇见新面孔,鲜少能有让他在心里不自觉做出评价,大多只是保持距离地交谈,过后毫无印象。
工作中接触到人,西服、名表、香水,形形色色男男女女,映在魏司哲眼里,不过是大同小异、千篇律。
初见楚嘉禾,魏司哲同样没觉得他有什特别之处。
魏桥提出想住养老院时候,魏司哲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对于父亲这样“要求”,他没拒绝,也没同意。之后两周,魏司哲将工作量缩减大半,空出时间在家陪魏桥聊天,带他逛公园、练太极、跳老年迪斯科,结果,更加重魏桥“想住养老院”念头。
“就是不愿意看你整天为忙活,尤其还耽误你工作,这心里实在不得劲儿,本来心脏就不好。”魏桥端着茶杯抱怨道,“送去养老院,那地方要啥有啥,你轻松也轻松,咱俩都自由。”
楚嘉禾省去客套寒暄,跑进办公室推来把转椅,安置在落地
魏司哲反驳说:“现在挺轻松。”
魏司哲懂得尽孝,魏桥清楚自己儿子有多孝顺,但他当年打算要孩子,并不是为将来方便养老。
子女有自己路要走,养育到十八岁就该慢慢放手,这是魏桥观念。所以魏桥对魏司哲毫无要求,反倒是魏司哲总是每时每刻记挂着自己父亲。
父子俩都是在为对方考虑,魏桥自然看得明白,于是拿着范儿往沙发上坐,端抱胳膊,锤定音:“你做饭太难吃,想改善改善伙食。”
魏司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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