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有块巨大冰就挨在他背后,他退半步就能撞上。
那点凉意直冲他天灵感,让他感到危险同时,浑身鸡皮疙瘩也起来,甚至手脚都有几分僵冷。
他抿着唇,微皱着眉把门合上,连这间房都不想踏足。
但就在他关上门那瞬间,陈山晚没有看到,画上人突然变模样。
原本只是能辨认出是男性身形变得清瘦些,比例也变得很好,那张空白脸更是被添上精致到显得不真实五官。
但最吸引人,还是摆在正对着门口张横向约莫有两米长画框。
陈山晚把门推开时,也许是门带起劲风吹动本就只是稍微挂在上边白布,白布缓缓落下,露出里面画。
那幅画并不是像喻心说那样,是她家孩子随手乱画东西。
那是幅很漂亮水墨画,看得出来画画人功底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大师技艺,就是画面多少有点让人面红耳赤。
陈山晚只看眼,就匆匆别开视线,耳后更是不受控制地泛起抹红。
毯洗下,但走过去时,就发现之前喻心说楼那间用来放画杂物室门居然不知道什时候开条缝。
缝只有两指宽,里面黑黝黝,大概是没有拉开窗帘。事实上因为这个屋子布局,走廊采光也不好,还得开灯才看得见。
走廊灯光打开后又太过明亮,陈山晚总觉得有些晃眼。
而且这种晃眼,是会让他神思恍惚晃眼。
好像会被这些灯光蛊惑住,思绪都混沌。
——那正是陈山晚。
画里陈山晚,神色迷
这也太……
画上画大片相连黑玫瑰,黑玫瑰中间躺着个人,从身材可以看出来应该是男人。
但男人没有脸,体型也是很普通体型,只能看出来修长,看不出别什,没有丝毫特色,似乎只是选定个男性而已。
男人浑身不着寸缕,身上却被黑色荆棘缠满,像是被菟丝花寄生,缠绕得死死,就连五指都被迫打开。
陈山晚闭闭眼,除赧然外,这幅画还让他无端有些头皮发麻,脊背也散发出阵阵寒意。
陈山晚站定在那间杂物间前,微微抬起手。
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那瞬间究竟是打算推开看看,还是想要把门给合上。
但就在他抬手时,门也不知怎,发出“吱呀——”声令人牙酸同时也头皮发麻声音。
白色木门缓缓开启,玄关灯光透进去,照亮原本漆黑屋子。
杂物房还真是杂物房,堆放不少乱七八糟东西,也有几个画架放着画还盖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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