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煦没把这话放心上,谁知除夕那天,柯俊远竟真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具体居住地址。
“想着像上次样来花店碰碰运气,但忘过年
柯俊远目光尽管很收敛,但存在感依旧强烈得令人无法忽视。
钟煦避无可避,只能抬眼对上他视线:“干嘛这看?”
“因为太久没见,”柯俊远放下筷子,将面碗推离几分,专心致志地看着钟煦,“而且待会儿就得走,得抓紧时间多看两眼。”
暧昧不清眼神和话语,让钟煦恨不能立刻转身逃开,但柯俊远抓住他手。
“钟煦,下次再来看你,可以去你家里坐坐吗?”柯俊远用拇指微微摩挲着钟煦腕间跳动脉搏,苦笑道:“这家面馆做不太合胃口,想吃你做东西。”
就冲他招招手:“小钟你别忙活,剩下弄就行,你下班吧!别让你朋友等太久。”
“……嗯。”
钟煦把花放好,摘掉围裙,转身就见柯俊远捧束刚包扎好百合,正在付账。他飞快移开眼睛,率先出花店。柯俊远紧跟着走出来,将花塞进他手中。
“迟来暖房礼物。”
“……谢谢。”
钟煦用力抽回手,垂下眼睫闷声说:“做没这个好吃。”
柯俊远声音放得更加低柔:“没关系,只要是你做,都想尝尝。”
钟煦咬着嘴唇不吭声,又听柯俊远道:“你别有心理压力,就是想多解你点。这几个月虽然不常见面,但事实证明们视频通话也能聊得很开心,不是吗?钟煦,想让你多笑笑,给个机会陪你越变越好,行吗?”
沉默半晌过后,钟煦才涩涩地开口:“现在个人就挺好。”
柯俊远见他没把话说死,便默认还有希望:“没关系,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多个朋友总是好,对吧?”他重新露出笑容,亲昵地对钟煦小声道:“那就当你答应,下次来前先跟你打声招呼,你记得买菜哦。”
“有点饿,”柯俊远偏头看他,“你陪吃点东西吧。上次你答应要给做饭吃来着,没忘吧?”
钟煦低头看着含苞待放百合,苍白淡漠脸庞半隐没在昏暗中,“这几天忙,都在外面吃,家里没菜。”
“这样啊,”柯俊远沉默走几步,“那带到你常去餐馆吃点吧。”
钟煦不能再推辞,便带他拐过条街,进到家面馆,要两碗招牌牛肉面。
早已过用餐时间,店内没有其他顾客,老板端来面条后,也绕到厨房里去收拾东西准备结束天营业,店里时间只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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