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很多变态等你去治,不要直盯着看,把眼界放宽点吧。”
秦瀚感到阵头疼。
眼下再多说什,都只会激怒仇野,他只能挫败地离开。
走到门口时,身后突然响起阵狗叫,他回头,就见Lucky如道黑色闪电冲到近前,两只前爪高高抬起,扒住他胸口。
大狗舌头吐在嘴外,冒着腥热气息扑面而来,秦瀚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别天真,”仇野当着他面掏出部手机,边低头编辑短信,边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这回事。”
等编写完,他还炫耀似冲秦瀚晃晃手机:“他会把当救世主看。”
秦瀚无奈地叹口气,起身要走时,又被仇野叫住。
“有时间就去做做仇锐达功课,让他趁早接受现实,或者直接干脆地跟他说‘你儿子没救’。但下次你再不打招呼就上门来,”仇野回头冲他笑得无比温柔,“放狗咬你哦。”
秦瀚说:“这些话,会影响到你心理评估结果,你知道吗?”
仇野听这话,只是笑。
秦瀚轻叹声:“认识你十年,仇野,太解你。”他学仇野刚才样子扬手打个响指,“你这种行为意味着什,很清楚。”
仇野淡淡扫他眼:“所以你才这讨人厌。”
“就当你在夸奖专业能力,”秦瀚毫不生气,继续道:“劝你及时收手,只驯服狗可以永远遵从你指令,但人不样,人都是有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仇野嘴角浮现出抹意味不明笑。
“Lucky!”钟煦路小跑着追过来,牵起狗绳
“所以呢?你还想再动手绑次?”
仇野起身,信步来到他心理医生面前。他比十年前更高、更壮,眼神也更加阴鸷,秦瀚尽管面上没有露怯,但脊背已阵阵发凉。
“那时候没能拧断你脖子,是遗憾。这次,定不会手软。”
仇野微微倾身,附在秦瀚耳边,轻笑道:“反正精神障碍杀人不用坐牢,对?”
说罢,他退后步,给秦瀚整理下本就笔挺无痕西装。
秦瀚看着他:“说难道不对?”
仇野摇摇头,两手交叠枕于脑后,看向那抹已经走远背影,嘴角笑意逐渐晕染开:“如果把个人世界全部摧毁,连意志都瓦解掉,又何谈自由呢?”
秦瀚眼神明显变得不赞同起来。
仇野收回视线,转而落在他身上:“人与人之间相处模式有千万种,秦医生不该坐井观天,不是吗?”
秦瀚说:“对他而言,这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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