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内心惊怒交加，他
手
直在抖，很多照片都虚焦
。挑很久，他才选出张还算可以，发给对方。
照片里，光影恰到好处地将他唇瓣分割成两部分。
光亮处嘴角被蛮力擦出红痕，好像刚经历过通惨烈蹂躏，而暗影里画面则被去掉色彩，透着股不容侵犯倔强。
交织碰撞出矛盾感让仇野很满意。
【现在脱掉裤子，
要看你颜色。】
躲在隔间后仇野，看着屏幕上还沾着蛋糕屑那两瓣嘴唇，好笑地扬起眉梢。
耳听见外面乒乒乓乓阵乱响，应该是钟煦在发脾气。他现在肯定眼睛红红，像只炸毛兔子样可爱。
仇野克制地按下眉心，才发信息批判道：你构图非常差劲，现在找个光影相接地方，再拍。
钟煦脚把盥洗池旁边垃圾桶踹翻。
但他能有什
办法？
表示自己没关系，他抽两张纸巾，捂着嘴巴仓皇地逃向卫生间，避开众多刺探目光。
手机又收到新短信，是在警告他时间已到。
【以后无论你在做什，要东西，必须分钟内发来。这是规矩，不要再让说第二遍。】
钟煦低声骂句脏话，拳狠狠捶在墙上。
【这个时候，你要回答“是”。】
卫生间内陷入死片寂静，继而爆发出声愤懑低吼。钟煦佝偻着腰，声嘶力竭犹如头困兽，吼得额头与脖子上青筋都,bao突起来。
仇野静静听着，脸上始终挂着丝愉悦笑。
【是不是很生气？那就怒张给看。】
钟煦浑身血液如同滚沸般，齐齐涌上大脑。而躲在暗处
对方知道他那个跟狗样曾用名，说不定还知道他更肮脏过去，他能怎办？
真想把藏在匿名短信背后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可在这之前，他只能乖乖把脖子伸过去，任对方拿捏。
卫生间里顶灯很亮，钟煦走到最里面隔间，白炽灯光斜进半，将隔间切割成明暗两部分。
他站在中间，狠狠抹嘴唇，举起手机又连拍好几张。
钟煦情绪激动，打字时手指都在颤抖：是你妈！死变态！你快点去死！
【原谅你这次无礼，以后你会慢慢习惯。是吧？向阳福利院钟小八。】
钟煦瞳孔猛然缩，又惊又怒：你查？！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你都知道什！
【放轻松，现在对你身体更感兴趣，倒计时开始，TikTok！】
钟煦又是声咒骂，他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嘴巴，并附送给对方根中指，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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