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江渝想起每次父母吵完架之后,母亲都是这副口吻同父亲说话。父亲态度也很强硬,所以两个人吵完总要冷战几天。
“凌焰不会走。”
江渝看着江母冷若冰霜脸,“不会赶他走”。
江母似乎预想到,“那和他说”。
江渝漠然:“他不会听你。”
江渝抬起头,望着江母没有说话。眼神在江母注视下却梓没有丝毫回避,他沉默地证实个事实。
骤然心慌之后,心口凉意伴随着怒意开始翻腾。
江母皱眉,过很久,久到热气在杯沿凝成毫无温度水珠,江母才硬声道:“多久?”目光严厉,凝视着默不作声江渝。
忐忑感觉这下全部消失,江渝莫名觉得轻松,还有丝明目张胆、不知从何而来、久违叛逆感。
“没有很久。”江渝平静道:“原本想找机会和您好好说。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贪图什新鲜。们在起是认真。”
谈?你妈不说话好紧张。”
“你妈妈跟高中班主任似,不过不怕高中班主任,你妈有点怕”
江渝看着手机笑,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不知为何,这种忐忑在与凌焰几句话里,变得无足轻重。
“外面很冷,多穿件。”
凌焰起身,抱着焰焰轻手轻脚走,“没事”。
“那他父母呢?”
“他家里人同意。”
气氛尖锐似乎已经到个临界点,但就像水在冰下沸腾,再剧烈情绪都包裹着层克制。
其实母子之间对峙过很多次,之前几次都是关于江渝父亲留下“天行者”。江渝继承江父沉默强硬,
江母像是瞬间变个人,她推开面前茶杯,茶水泼出些,但不是很多,在桌面留下几点仓促痕迹。茶水是彻底凉。
“现在跟你讲道理让这个做三十年母亲说不出口。”
“江渝,不会同意。”
“你以后也别和你吴叔起来忽悠。他知道吧?他和你说什?支持你?江渝,你不是他亲生,他不会真正设身处地地为你想。要是你父亲还在,他也不会同意。”
“要凌焰现在立刻搬出去。”
门关上声音传来,江母才发觉自己走神。
“凌焰出去?”
江渝搁下冒着热气茶杯,点头笑道:“嗯,他有点事。”
江母没有喝茶。她不是什侦探,这个时候也找不出更进步蛛丝马迹来证明什,她只是有些心慌。着急时候,那些原本延宕许久未出口话全数变成句:
“上次凌焰说他有交往男朋友,小渝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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