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江渝后颈、平滑肩骨、下陷腰腹和睡裤蹭上小半截瘦削脚腕和小腿之间来回反复——目光克制,动作收敛。表面上看,无丝毫越界。
可是,那些不受控制遐想伪装在几毫米距离中,点点揭开心底最隐秘期待。
凌焰将自己放平,视线从江渝身上移至头顶
本能地,连带着某个部位开始失控。
妈。
凌焰面部有些扭曲,依旧仰着脖子,江渝发丝挠着他颈下,连带着那块都僵硬。
只手朝后摸摸——很好,还有那点空位——凌焰撑着自己,毫米毫米地往后挪。
身边贴近温度陡然上升,即使睡着,江渝也不可能感受不到。又是夏天,身体下意识地不是很喜欢,于是,几分钟后,快要爆炸凌焰迎来转机。
不枕枕头也没关系。
凌焰面朝江渝躺下,侧身枕着手肘。身体与江渝隔着指节宽度,但只要凌焰微微低头,他就能吻上江渝后脖颈。凌焰注视着,没有动作。
屋子里黑暗适应之后,很多东西变得清晰起来。比如江渝很低呼吸,耳边鬓发被凌焰克制气息轻轻纠缠。还有温度,这人身上稍凉不是那有生气温度,在睡着之后尤为明显。
凌焰撑起身子,捞过江渝那侧薄被角,动作轻缓地搭在江渝身上。做这些时候,凌焰注视着黑暗中江渝熟睡脸庞,脱去惯有冷淡和疏离,眼前神情足够温良。
其实笑起来还要好看,只是这人很少笑,即使笑,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有时候抿嘴笑,有时候眯眼望着人笑,眼睛弧度是很赏心悦目月牙弧度,这个时候笑,那是真开心愉悦笑容。
江渝又翻身回去。
凌焰:
这人睡觉真他妈折腾人。
凌焰低头看看自己,没动。脑子里早就乱七八糟锅粥,云霄飞车都已经捎着呼呼冒火尾巴路嚎叫着开到外太空去,但是他依然没动。
他盯着江渝后脑勺,极力忍耐着过分冲动呼吸声。
过会,凌焰觉得小臂发酸,他在这人身上撑太久,意识到时候,刚小心躺回去,下秒,像是隐约察觉到什——也许是上方那微烫视线突然离开——江渝个翻身,直接挨进凌焰怀抱。
呼吸都静止。
凌焰动不动,极力挑战着自己肺活量。
江渝温温呼吸就喷在胸口,这边空间有限,手臂没地舒展,翻身过来时候直接搭在凌焰腰上。
凌焰仰脖深呼吸,很深很慢。几秒功夫,背上就满是汗,体温直线上升,股子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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