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焰没接,刚要说什,就听院子里传来几声女人声音,接着就有车子点点倒进入库。
“老周!是不是那臭小子?八成回来!这又是谁车?要让知道那小子偷偷买车——”
“姐夫!”
凌焰没理他,依旧低头倚车不知道想什。
“其实这趟是公务,刚下飞机就见外事部几个人。”方明柏右腿搭上左膝,接过刚泡好茶水,“姐夫人呢?电话都是助理接”。
周伯欲言又止,望眼凌焰方向,愁眉苦脸小声道:“陈小姐也要来吃饭,刚去接人。您说待会这咋办?”
方明柏笑笑,未多言语,只顾低头喝茶。
周伯知道,这件事方家人也没什立场介入,便也不谈。
方明柏刚熄火下车,就在凌家车库里看到倚着边车门垂头抽烟凌焰。
“这不是江渝车?”
方明柏不是很诧异他今天会回来,见车倒有点稀奇。
凌焰点头,捏着烟蒂抽完最后口,说道:“他今天不出门,就借来开。”
“他比小龙女还要小龙女。如果不是要工作,看他几年都可以不出门。”方明柏笑,“你不知道,在德国那会,为个单翼气动布局实验——就挺精细实验,江渝可以直接住在实验室,把自己沉浸在里面。呈安连着五天见不着人,差点报警”。
周伯离开后,凌焰手插着裤兜走过来,将早就灭烟蒂按进烟灰缸,盯着方明柏道:“你们嘀嘀咕咕什呢?”
“让你起过来不来”,方明柏有意逗他,觑着笑。
其实凌焰大概也能猜到,不在家、也不在公司、那准就是去那个女人那。
“——不说他,你怎又想起回来?”
方明柏瞄眼烟灰缸里烟蒂,是江渝常抽款,口感不重,胜在回烟舒服,但方明柏不是很喜欢。从西装内掏出自己烟盒,点根,烟盒递给凌焰,微微上抬,“试试?比他那个来劲”。
凌焰觉得江渝就是这样人,不动声色专注,“他很厉害”。
“厉害是厉害。都佩服他。系里专业奖项,华人里就他拿得多,真挺不起。但这样活得也累尤其江教授去世后——”方明柏没有继续说下去。
管家周伯这个时候端着茶水果盘进来,笑着对他们说:“小焰回来就好”凌焰面无表情转开脸,叫声”周伯”后就没有再说什。周伯叹口气,继续对方明柏道:“知道您回来,去机场接您来着,可是没联系上。”
车库很大,另边有专门休息区。
方明柏跟着周伯走过去坐下,余光里示意凌焰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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