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芹不说话,拿开手后就盯着自己手心看。
江渝也不催,他知道曾芹有话说。
“江渝”曾芹没有看他,语声叹息,低低道:“要是没离婚就好”
闻言,江渝依旧温和笑着,“你那好,值得更好人”。
“大好时光耗在这个没有前途人身上,不值得。”
可能因为那时她想要孩子,而江渝似乎并不想。
曾芹移开视线,有些落寞地望着闭掩门。
他那段时间门心思都在研究所,回来几次也匆匆。
曾芹不是多愁善感女人,但江渝这样,她总归是不舒坦。
几次下来,想着回去也见不到人,就和闺蜜商量着旅游。江渝也是支持——或许补偿因素也有,曾芹默然垂首。
着个男人,谈论不休。
江母谈到江渝去世父亲,还有江渝直放不下“天行者”。
那时曾芹才知道,原来江教授对江渝影响这大,还有研究所里流言揣测,最后竟发展得如此严重。
曾芹在研究所实习那几个月,江渝也刚回国不久,所有人对待他,就像是对待第二个江教授,尊敬而客气。
曾芹开始是好奇,后来便是仰慕,再后来,就是倾慕。
句话平淡无奇,落在心里,却触目惊心。
江渝还让她把她爸妈也带去,费用全他来承担。
“基础数据重置之后,气弹模型留置,常规测力实验不需要按照设备默认状态采集数据。纪林,你先去试下,回来再把数据告诉。”
江渝挂电话,活动下肩颈,合上纸笔后见曾芹坐旁无言语,便笑着问道:“怎?”
曾芹伸手探上他额头,微微笑,关切:“你不是感冒?怎还动脑子?”
江渝笑,“没事,睡会就好”。
实习结束,曾芹去学校,那时和江渝关系已经稳定。她渐渐投入工作,对于研究所事关注少,但也多多少少听之前同事提到过几次。说什江渝专断独行,在“天行者”项目上意孤行,气走好几个老教授。
曾芹好笑,江渝这人怎会和“专断独行”连在起,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实验失败,江渝被安排暂停项目,暂时休整。
但即使那个时候,曾芹也没有觉得事情又多严重。
电话里声音停停,江渝坐在床上,低头拧眉思索纸上内容,像是陷入极精密计算,整个人从内到外无声无息,如同尊被时间沉淀几千年人像,任何外在波动早就被他冷眼观尽。
曾芹凝视着江渝,想为什那个时候,她偏偏会这觉得呢,为什就减少对江渝关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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