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点头,把钟华甄给东西都交给他,说:“有人给这些东西,你让军医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什。”
陆郴奇怪接过,军中大夫都还没对这疫毒下定论,旁人是怎知道要看哪些东西?但他也没多问,觉得李煦是特地找人问,便先收下,让人送进去,对李煦说起乌黎。
“想必陛下该知道都已经知道,但还得再补充些,这新继任大汗叫乌黎,是突厥以前二王子,去年他暗中回到突厥,和个大部落取得联系,利用叔父死于大蓟、要为叔父报复大蓟为由,取得他们帮助,在场夜宴中突袭皇宫,夺得王位,陆某曾在远处观摩过他领兵之姿,只觉甚为勇猛,有种不输于陛下感觉。”
李煦上次见过乌黎,他虏走钟华甄,差点害她性命。他因为自己受伤,带不走两个人,便把皇族象征放在他叔父身上,以示身份,李煦不屑于被威胁,直接剑杀那个老男人。
“不过是劫狱宵小之辈,”李煦沉声道,“这场疫毒来得蹊跷,八成是有人在作祟,劳你在此事上费心。”
新继任突厥大汗厉害,但龚将军作为出征主将,实属轻敌失责。
没人敢说多余话,李煦平日在旁人眼里是说不二性子,治军极严,无论是谁违抗命令,律都按军规处置,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前几年有阵时间,李煦破天荒离开军营近大半个月,不知道是出去做什,但他那时行为已经是违抗军令,李煦回来也没多余解释,声不吭直直挨几十军鞭。
神武营受损,龚将军这才受伤,如果直接就挨顿罚,这怎看都不太好。
李煦也没那冷硬,只道:“这月就让龚将军养伤,但他轻敌害弟兄们性命,不可不罚,月之后,让他自行去刑罚处领二十军棍。”
陆郴拱手道:“陆某定不辱陛下之命
众人松口气,至少不是现在,他们连忙抱歉,替龚将军应声是。
龚将军事情过去,但神武营内部情况不容小觑,李煦去趟侧方辟出块空地营帐,打算去探望得病将士,还没踏进去,就听到里面有痛苦哀嚎声。
已经有部分人双目失明,双耳失聪,甚至还有人,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反应,但他们身上还有微弱气息。
陆郴面上和手上都裹着防备病疫干布,他没让李煦进面前,自己在处熏着药烟营帐内中换好衣服才出来。
“陛下,军中大夫多数擅长医些刀剑造成砍伤,这病有些棘手,尚未摸透,虽已经过去有半个多月,但目前还没找出任何解决法子,陆某在此地安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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