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呼朝面吹来,李煦握住缰绳,夹马肚转方向,道:“先回东宫。”
皇帝突然之间把事情交给李煦,他没有过预料,最近直抽不出时间。若非周吝发觉钟家离京动作,赶紧前来禀报,他还不定能赶得上。
李煦和她说过打算离京,但没告诉她自己要去哪。
雍州送来密报,出问题,他打算亲自去趟。
宋之康和昭王李唯知有联系,邺城这些年河道开次数也不正常,*员频繁出事被换,没人在后面动手脚,不太可能。
地,萧瑟树木干枯,黄叶被马蹄踏碎,发出清脆声响。李煦停在山坡上,看长公主行人慢慢远去。
个侍卫在他身后恭敬道:“世子已经离开,殿下也该回去收拾。”
李煦手微攥紧缰绳,回头问道:“世子此行,会不会出事。”
钟华甄对他有依赖,她听话,他说什就是什,没他在身边,铁定要被长公主训教。
那侍卫道:“东顷山在豫州偏南带,远离边境,路走官道,不太可能会有事。”
李煦顿顿,望向远方,他过好会儿才喃道:“如果不是会出事,心里怎就这不舒服呢?”
钟华甄算是个爱笑,他以前听旁人说她清冷高傲,还鄙夷不屑几天,等后来发现她是因为自己从不曾和旁人来往,别人很少能和她搭上话所以才这样说,他又奇怪地心虚两分,可追究起当时心境,却不觉有悔。
侍卫没听清,也没多问,主子事不是下人该知道。
李煦想到她刚才笑,心觉他们果然是最好朋友,分别次都这难舍。
她那缠他,难受正常,可要是被她知道自己不好受,肯定得反过来嘲笑他,他才没兴趣被她奇怪视线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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