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震惊问:“陛下是想?”
“朕这些年身体不好,处事再怎勤政,也像没有用处样,”皇帝说话声音不大,“他比朕要厉害,皇室势弱有朕半原因,若朕再折腾下去,怕是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传位于他,岂不是正好?”
长公主稍稍回过神,不同意道:“陛下现值壮年,太子不过才十七,他如何管得国家大业?”
皇帝笑声,“从小到大朕都不是聪明那个,只有你护着朕,明明是个名门闺秀,捉弄起人朕都奈何不你,嫁给威平候,委屈你。”
“侯爷人很好,不觉委屈,”长公主没想到自己会听到皇帝这样颓丧语气,岔开话道,“陛下若是真想清闲清闲,让太子监国半年试试。是有些奇怪,想着做太上皇享清福,可不是陛下性子。”
出来私兵,让长公主带走太不安全。
皇帝道:“你先下去吧,朕与长公主有话要说。”
继皇后不知道说什,只得带着宫婢行礼,退下去。
长公主抬手让自己婢女也退下,道:“她在这总不想说话,那些私兵是护着陛下,用不着。”
“多大人还这小孩子脾气,”皇帝摇摇头,又问句,“邬儿,你觉朕这个皇帝,做得如何?”
皇帝勤政,几十年来如日,处事决策上是不比他人,但也不会被人诟病,只道:“要是煦儿膝下有个儿半女,朕享享这清福倒也无所谓,可煦儿是眼高于顶,见人便百般嫌弃,怕是朕去,都没有能入他眼女子。”
长公主沉默会儿,并没打算把钟华甄事说出来,只道:“陛下膝下子女众多,太子不愿,不如直接给他赐婚,再不济还有其他几个皇子,三皇子也到年岁,该娶正妃。”
“这两小子机灵得很,朕要是真给他们赐婚,他们指不定还能来场逃婚,尤其是肇儿,他本来就好
孙邬是长公主闺名,他们两个几乎算是未出生就相识,关系亲近。
长公主眉皱起来,“陛下什意思?”
“朕从前登基之时,欣喜无比,立下大志,要把大蓟朝变成繁华盛世……”他话停停,现在朝廷怎样,有目共睹,“朕勤于政务,对皇子和公主都疏于管教,没想到煦儿是个聪明,朕没教过他半点,他却犹如无师自通,行事敏锐,不落俗套。”
早年太子脾气顽劣,欺压下人与大臣*员之子,但他课业远远优于旁人,习武之术上更有天赋,皇帝虽没时间多管,听过却也不少。
近年来太子沉稳许多,即便如此,也依旧没什人敢招惹他,可他至少不再像小时候样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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