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回廊中太监宫婢脚步匆忙,见到钟华甄便行礼退让。太子寝殿周边现在围满侍卫,肃立森严,个太监端盘血水从寝殿里出来,换下纱布沾染血迹。
钟华甄进去,便嗅到股还没散去血腥味。
李煦靠在床上,面色冷冷,御医在帮他受伤手臂换药。
郑总管在旁等候,脸上都被吓出来汗,他看到钟华甄过来,连忙行礼:“世子。”
李煦听到郑总管声音,抬起头。
平福赶紧道:“南夫人,今天早上御林军突然加强巡逻,听说昨晚深夜时,有刺客闯入东宫,太子殿下遇刺,半个太医院都惊动。”
钟华甄顿,朝外看眼。
李煦昨天晚上在她屋里时就已经是深夜,怎可能在东宫遇刺?
……
今天天色昏沉,屋外雾蒙蒙片。街上御林军比前段时日加多倍,钟华甄出门时便隐隐察觉到种不详气息。
他们第次见面时,他还不知道她是威平候府世子,趾高气扬地递封书信,青涩地写着准许她做他太子妃。
李煦字稍显稚嫩,钟华甄那时觉得自己咳嗽病都要犯,偏她才六岁,长公主没找什人教她,她最后便假装自己什都不懂,让太监把这封信转回给太子。
后来她被皇帝指给他做伴读,他也总算清楚她是谁。
李煦崇拜她父亲,对她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体十分不屑,他甚至觉得她有辱威平候门风。
等他们关系莫名缓和后,李煦又开始嫌弃她身上奶香气,钟华甄深觉除自己识趣性子外,浑身上下,没处招他喜欢。
钟华甄手里捧着暖手铜炉,进东宫,李煦身边太监就来迎她。
她穿身月白青竹袍,身形挺直,厚实大氅披住她瘦弱身子,发带束起青丝。
钟华甄细眉蹙起,边走边问:“太子殿下现在怎样?刺客抓到?”
那太监忙道:“刺客都已经自尽,太子左手被刺穿剑,流许多血。”
钟华甄眉蹙得越发紧,她出门前以为是假,但路上看别人议论纷纷,御林军样子也不像作假,心中顿时觉出丝不对劲。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这根本就是难以伺候祖宗,任性妄为,上刻是种想法,下秒又换成另外种,极其难应付。
南夫人见钟华甄揉好几下额头,便猜她是想起以前事,叹气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平福便匆匆在门外喊她声。
南夫人和钟华甄对视眼,钟华甄点头,南夫人走出去。
“大清早慌慌张张像什样,”南夫人皱眉,“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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