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甄顿,视线看着他,微微皱眉,“大司马有动静?还是你发现什?”
他说话总是没头没脑,但从他口中说出话,都不是废话。
李煦撑头看她,虽看不见她现在模样,可娇娇弱弱身形却还是感受得到,即便没什男子气概,但不管怎看都不厌倦,身上还香香。
他随口问:“你可知为什把邺城圈起来?”
钟华甄顿顿,猜句:“因为河运事?”
平静下来,“你在这睡吧,去找南夫人。”
“找她做什?你大半夜不睡觉,还想去扰别人清梦。”
她不动声色拢住胸前衣襟,道:“刚染病,不便同你睡起。”
“都没开口,你瞎想什?好好待着,不许走,”李煦手抚上她额头,觉得冰冰凉凉,啧啧两声,“肾虚体弱之症,怪你婢女。”
钟华甄无话可说,他最多只会些受伤包扎之术,要是在这种灰暗环境下只是摸她额头就能诊断出她到底有什病,那他医术该比学医几十年老大夫还要精湛。
“如今天下不平,你父亲死后,不服父皇诸侯心思慢慢起来,邺城有条专门皇家河道,宽大速度快,这些年开次数比其余时间翻出番,”李煦挪动自己位置,与她靠得更近些,他觉得这里只有她身上味道最得他喜欢,“京城事要解决,但这仗,也是迟早是要打,不能依次来。”
李煦与她离得太近,钟华甄攥住衣襟手心都出汗,她转过头避开他,蹙起细眉道:“你要说事便好好说,离这近做什?”
“你婢女果然是每天都上你床,”他身体前倾,手按在她大腿上,鼻子在她修长脖颈间嗅来嗅去,“真不知道你这香是什奇香,连都不愿告诉,明明这好闻,你却要藏私。已经向你求好几次,你次没给。”
他身体险险蹭过她胸口,钟华甄呼吸屏,她手握得更紧些,后退些道:“正事不做,整天想这些事,你起来,找南夫人有些事。”
没人会去怀疑从小玩到大玩伴,李煦
事实上他连医书都没看过几本。
李煦也不害臊,继续问:“什原因生病?”
钟华甄把他手拍掉,说:“今天吹些风,回来时没注意,晕片刻,现在已经无碍,你整日来这里做什,又不是不会去东宫。”
屋内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说话声音,今天月色很好,敞亮干净,钟华甄都能隐隐约约看清李煦表情。
“你这身体真不行,太弱,”李煦盘腿坐起,“日后要是随上战场,最多只能窝在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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