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崔玉书把绳索扔到旁,“这批人里,老夫最看重你。你沉稳妥帖,不爱多话,最重要是你聪明。”
萧绝无心揣测崔玉书意图,他只待这人训诫完毕后,就直奔后山去找他小师父。从此山高水远,皆随他去。
“老夫亲传你们功夫,唯有你领悟最快、进步最大,甚至还能触类旁通,自学成才。”
崔玉书将缠在腰间软剑亮出,欻欻舞两下,猛然斜刺向少年心口,剑尖距他三分处堪堪停下,萧绝眼皮跳,身体跪得僵直
“没什,有名字而已。”他难得心情好,罕见地立刻给唐筠回应,语气还掺些得意。
“哦,”唐筠半睡半醒,根本没反应过来,“赶紧睡吧,后天有场恶仗要打呢,得养足精神。”
说完,他把被子往头上盖,又睡过去。
萧绝侧身抠着被角,想到小师父约他后天戌时在老地方会和,就更加睡不着觉。
若想赴约,他必须在白天比试中活下来。
直到回寝房,萧绝才回过神来,但仍然像在做梦,点真实感也没有。
小师父竟然想带他走?!
他当时感觉整颗心都被只无形手揪住,眼角发热,喉头发紧,又怕小师父反悔,赶紧小声地对他说“愿意”。
没有原因,就是无条件信任与甘愿,随便小师父带他去哪里都可以,他愿意。
仅是须臾安静,又似过数年漫长光景,小师父眼含烫人温柔再次亲他,带着薄茧手小心翼翼地捧住自己脸,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呼吸很轻又很热。
在空前强烈求生欲驱使下,萧绝在演武场上拼尽全力,傅少御教他招式,都灵活用在实战中。更何况平日两人交手过招,傅少御宽严并济,鲜少放水,比起同样初初学武新手,萧绝可谓是突飞猛进。
除唐筠这种从小习武练家子,旁人已不是他对手。
高台观战崔玉书笑呵呵地招来旁边两名影卫,在萧绝下场后,直接把他绑去雀翎台。
“老夫只吩咐他们把你带来,怎得还上绳索?”崔玉书亲自给他松绑,清癯脸上挂着堪称慈祥笑,“没事吧?”
萧绝摇摇头,跪地恭敬地叫他声“义父”。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副任君采撷模样。
所有触感都消失,他只知道小师父嘴唇很柔软,甚至还有点甜。
他抿着嘴唇在床上翻个身,脸颊滚烫,竭力不让自己再回想下去。
“萧绝,萧绝……”他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你念叨什呢?”唐筠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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