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些，明天得中午才有饭吃。”傅少御又将兔肉往他嘴边送
送，语
“你问到关键，”施奕正色道，“听当地人说，凌府遭祸那天正是凌前辈儿子
满月宴，可
来不至峰和傅大哥会合路上遇到
位前辈，他曾在血案发生后去凌府帮忙收尸打点，可他说从不曾见过什
婴儿稚童。”
“表哥意思是，雇主可能是凌渊前辈遗孤？”燕飞霜惊道，“可当年他不过刚刚满月，怎可能逃过此劫？总不会是杀人魔头心软，手下留情放过他。”
“或许是收尸人疏忽也未可知。”傅少御探身从篝火架上扯块兔肉，继续往萧绝嘴边喂。
“嗯……傅大哥说得有理，”施奕笑笑，有几分无可奈何感慨，“只是那孩子如果侥幸不死，年纪倒是与们差不多，所以总会不自觉代入自身，总想着或许还有丝希望。”
哪怕，这种希望微乎其微。
闻言撩起眼皮透过火光看过来，最是不经意瞥，却搅乱别人心神。
“飞霜……哪里说错？”
萧绝松开嘴，擦擦唇角，才道：“你体会过穷人日子吗？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又没什赚钱本事和脑子，只能跪在街上去叩首祈求路人施舍。可哪怕你在街上磕半天头，也不见得能讨来个铜板。饿到极致恨不能把自己身上那点儿可怜肉割下来吃掉，吃完自己就想着去吃别人……”
他语气平淡，字里行间却渗着残忍血腥味。
燕飞霜被他平静到冷酷表情震慑到。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傅少御宽慰道：“也不必气馁，你说不无可能，到时再向沈庄主、燕伯父他们求证下。”
“对啊对啊，或许表哥你问那位前辈知道比较片面。”
燕飞霜附和道，施奕点点头，可心头跳动那簇希望火种却逐渐式微，这世间哪里来那多奇迹？
“拿开。”萧绝冷不丁地开口，偏头避开傅少御再次递到唇边兔肉。
傅少御按住萧绝挺得僵直后腰，轻抚两下，道：“萧绝意思是，那乞丐大概是过怕穷日子，得重金也不敢随意乱花，所以还会去街上乞讨，能多挣些就是些。”
燕飞霜呆呆地点点头，施奕低叹声：“世间苦楚万千，等已算幸运之辈。”
傅少御拉回正题，道：“那你有没有打听到，乞丐是受何人之托？为何说凌氏可能没有灭门？”
“嗯，那人说每次来给他送钱人都不样，他只知雇主姓凌，其他再问不出。”施奕答道。
“凌？”燕飞霜回过神来，道：“是凌渊亲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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