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有些重地按在时舒嘴唇上,这张嘴说话时候,带着温度湿润被他点点感知。
时舒看着他,注意到他下巴上血痕,想都没想,问:“小乖来啦?”
他直很有脑子,但可能因为撞下,脑子是正常,就是偏点。
梁径不作声,垂眼盯着他,盯着他有些干发白嘴唇、湿漉漉眼睛、还有疤痕浅淡脖颈。
“小乖呢?”时舒很轻地继续问。
他以为就是这样,问完便转开眼,向旁找去。
只是他眼神从始至终十分平静,举止也不见丝毫在意——时舒察觉变化不是没来由。
推门出去时候,梁径还垂着眼,副有些麻木冷淡模样,没注意醒来后歪头瞪他、瞪好久时舒。
见他终于出来,时舒张张嘴:“你在里面干嘛啊……”
话音落下,梁径猛地顿在原地。
他抬起眼,有些震惊地看着床上朝他方向歪脑袋时舒。
。
布满血丝眼球、下颌胡茬,还有沾湿后垂落额发。
他忽然明白丁雪沉默。
因为他看到根白头发。
梁径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样自己,过会,将那根白发挑出来、拔掉。
梁径还是没说话。
在时舒无知无觉、好像如梦初醒样时候,他目光将他死死裹住,如同蛛网,时舒丝毫动弹都必须在他能够监视、能够触及范围之内。
几秒没找到,时舒眼睛转回来,下秒想起什,脸色忽地紧张,视线移到梁径腹部,开口急促:“梁径……”
梁径在旁坐下,伸手去摸他老是在动嘴唇。
“没事。”他语速很快地回道。
脸整个小圈,乌黑灵动眼珠子就显得十分孤零零。面颊苍白,加上体温低,看上去更加虚弱,好像沉闷又脆弱瓷器摆件,摆得久,白里透出些许灰败。平日里那股被人养得温软机敏活泼劲,枯萎不少。
嘴唇张张又闭起来,说话声也不大——事实上,梁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
不过他们在起太久,即使没听清,梁径也知道时舒说是什。
梁径朝他走过去。
和昨天夜里绝望至极时候突然听到时舒声音不同,这会他脚下坚实许多,步伐也有些快。
他又用冷水洗遍脸。
摸到下巴时候,梁径随手拿架子上瞧着像是次性用具剃须刀。
这里配备洗漱用品还不是很齐全——连日来兵荒马乱,警方调查、梁圹失踪、频繁病危通知……所有日常都被打乱。
梁径没有过多停顿,很快收拾好自己。
最后,下颌边缘留下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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