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蹲在楼梯边,往群里飞快打字:“梁径让他几个偷东西堂叔去公安局做笔录。”
顿顿,他揣摩下梁径后半句意思,又往群里说:“不去就威胁他们,要让他们坐牢。”
闻京秒回:“就应该这样
犹豫半秒,时舒悄悄拧开房间门,蹑手蹑脚往楼梯口蹲去。
楼下,静得仿佛来什吃人怪物把所有人都吃。
隔着段段栏杆,时舒往下探头。
明亮光线里,梁家众叔伯面面相觑。
梁径背朝楼梯站着,似笑非笑语气:“做个笔录而已。”
闻京:“要说,报警就该抓起来。废什话。”
时舒:“没有。来都说家人,还说暂时借,已经让司机回去拿。”
方安虞:“离谱。”
原曦:“现在呢?”
时舒侧耳听听,发现还是吴爷和梁培在对骂,便在群里汇报:“开始骂第二轮……爷爷还不知道。”
他直就不会说话。这些年伸手伸惯。梁坤车祸之前那场饭局,也是他狗改不吃屎,口出狂言。
“你算什东西?!”
“滚!”
说着,梁培扭头朝吴爷啐口。
吴爷脸色铁青,指着梁培:“你!你这个——”
,警察到。
个多小时后,发现是家贼。且人就在江州。
晚上十点,梁家众叔伯“齐聚”老宅。
吴爷是最后个到,得到消息后犹豫好半天,不过临走还是没敢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听说画都没,吓得他头冷汗,打算等事情有结果再回去轻描淡写地提提、或者不提。
只是他实在生气,前脚刚踏进,就怒不可遏地开口训斥:“这是人干事?畜生!”
“又不是让你去坐牢。”
光线落在他肩背,阴影也随之落下。
瞬间,好像能看到如梁老爷子那般沉严威势。
他话音落下,堂屋顷刻寂静。
外边草坪上,夏虫鼓噪不休。
闻京:“肯定不能让知道,不然气过去怎办——呸。”
突然,楼下传来声极响瓷盏破碎声!
梁培厉声:“梁径!”
听到梁径名字,时舒个激灵爬下床、凑到门边。
只是之后梁径说话声音太低,他个字都没听清。
“要是老爷子今天在这……”
“老爷子在怎?是谁?你配吗?!”
“你——”
楼下吵得鸡飞狗跳。
楼上,时舒在群里文字直播。
“老爷子还没死呢!”
“搬成什样?!”
“要不说家贼难防!家贼难防!”
那会,梁径坐在首位,神色如常,任他骂足足分多钟。
梁培率先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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