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又有几个男生从体育馆奔出,捡起散落在跑道书包,朝教学楼飞速跑去。
梁径放下手臂,抬眼就看时舒站身旁拿着手机对准自己。
“醒啦?”时舒眯眼笑。
三个人齐齐低头瞧他。
梁径无语,再次抬起手肘遮住,眼不见为净。
耳边传来很轻声音,梁径几不可见地弯弯唇角,不作声。
方安虞:“要不要叫起来?喝多?”
闻京:“等下——拍个照。”
梁径:“”
时舒:“你拍什拍。”
他对梁圹说:“您要是真有把握,当面去和老爷子说。”
梁圹笑而不语。他意味不明地看向梁径。满桌长辈,只他个小辈正中坐着,面色阴沉。
“小梁需要们这些叔伯帮衬。”
顿顿,又说:“老爷子是知道这个道理。”
言外之意,梁径羽翼未丰之前,梁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们怎样。
操场上没找到说好那个家伙,梁径坐着个人吃完冰激凌,然后躺下来。
他喝不少酒。
饭桌上梁圹那张嘴脸让他有些反胃。
如果不是闻康在旁周旋,梁径自觉还没修炼到可以面不改色地同他交谈。
干燥青草气息弥漫在鼻尖,风带着草叶很轻地擦过手掌。四周射来白色照明灯对他这样个喝多酒人来说,还是有些刺眼。
闻京看眼时间。他不想和这对待太久,不然腻得慌,转头问方安虞:“喝杯去?”
方安虞点头,“行。”
时舒:“怎不叫?”
“这里就有只酒鬼。你看着吧。”
说完,他和方安虞朝操场边走去。
梁径默默:还是老婆好。
时舒:“——来拍。”
梁径:“”
晚自习铃声打响。
操场边传来阵呼喊。
——人心再不齐,但只要还有共同利益,也可共谋时。
总好过覆巢之下无完卵。
只是他想不到,有朝日,他和梁培,会被梁径亲手送进监狱。
那个时候,梁家偌大事业版图,姓梁只有他梁径个。
“睡着?”
梁径抬起手肘,盖住眼睛。
这段时间,他越来越不明白爷爷或者爸爸些决定。
在他眼里,整个梁家早就分崩离析。他不明白为什还要努力去维持那点虚伪温情。
即使梁培梁圹间接造成自己儿子昏迷,爷爷还是没有对两兄弟采取什过分严厉惩罚。也正是这样,安溪小沽河项目,窜回国梁圹乱中钻空子,使小人手段,费尽心思笼络下面开发商,导致这部分决策权时间难以收回。
饭桌上,闻康还是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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