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方安虞用很低很低声音说:“觉得不是。”
他声音太低,以至于时舒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如果不是他正巧盯着方安虞,也看到他嘴唇掀动。
“什不
“”
支支吾吾几秒,方安虞神情又变得挫败,他无力道:“就是想问问取向这种事,是不是固定”
仔细听,会发现他语气有些胆怯。
好像在惧怕,又好像十分茫然,茫然到不知所措。
“怎知道。大学又不学这个。”
“哦。”时舒也低声。
两个人就这肩并肩坐许久。
久到身后吹来风都带上几分清爽凉意。
“时舒。”
“嗯。”
“你们真好。”
忽然,耳边传来方安虞句叹息。
时舒转头。
方安虞没看他,而是仰头望着深蓝夜幕。
找不到月亮,星光也很孤单。
操场四个角落矗立着四盏白色照明灯,雪白光线蔓延到中心,渐渐暗不少。
坐下来时候,白日里被灼烤泥土和青草干燥气息,下扑鼻而来。
时舒拿出手机,发现梁径两分钟前发来信息。
“还有阵。给个定位,结束就去找你。”
时舒就把“附中操场”四个字发过去。
时舒被他没头没尾通问,弄得有点生气,语气也不大好:“你怎?有点想打你。”
方安虞不作声。
时舒气得瞪他。
他们之间好像陷入场谜语。
方摸不着头脑,绞尽脑汁,方心事重重、语焉不详。
“你会对别男生就是喜欢别男生吗?”
时舒扭头,头雾水:“啊?”
方安虞知道自己问得莫名其妙,在他看过来时候,用力挠几下头,神情变得局促:“意思是,你是不是就是喜欢男——”
“你在说什啊?”
时舒皱眉:“就喜欢梁径——不会喜欢什别男生,也不是什就喜欢男生——你怎?”
时舒想起饭桌上那个眼圈发红方安虞,凑近,小声:“最近是不是不开心?”
方安虞摇头,想起什,说:“马上就要出去,其实还蛮激动。而且妈很开心——她开心更开心。”
“说陈若”
话音落下,时舒明显感觉方安虞情绪急落,好像受惊小尾鱼,仓促得不知道转向。
好会,方安虞低声:“别说他。”
梁径似乎很满意这个定位,说:“好。”
“不要动。”
还嫌不够,很快,他又发来句:“给你带冰激凌。”
——还当他是高中时候。
看到这连串信息,时舒对着手机轻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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