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自己下车。
车门用力关上,时舒抽噎着看着他背朝自己,也慢慢去开门。
于是,两个人隔着辆车,个在里,背朝人生气,个在外,哭得抹眼泪。
隔着条街,时其峰瞧片刻,瞧清形势,大喜过望——与其从外艰难突破,还不如看他们内部瓦解。
这瞬间,他对梁老爷子顶礼膜拜。
确实。他说那些虚伪至极,完全就是在逃避责任。但这件事到底能怎办,他也不知道。给出承诺又有什用,事情真到眼前,时舒想不出——他真点、点都想不出。他想和梁径在起,无时无刻在起,但他想不出如何应对最坏情况也是真。
“下车。”
“你爸来。你跟他走吧。”
时舒抬头,眼泪很快顺着他脸颊往下淌。
梁径强迫自己看着前方,握在方向盘上手有很细微颤抖。
眼圈立马红:“不想她生气,生气对身体——”
他被逼问得慌乱至极,没有正面回答梁径问题,想到什就说出来,可开口,梁径怒意已经临界。
车内有秒停滞。
梁径闭闭眼。
再次开口,毫不留情,几乎是讥讽:“时舒,从你和上床开始,你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后视镜里,不远处时其峰怒气冲冲盯着坐在车里他们。
“不要”
反正已经哭,索性就哭出来。时舒抽着脖子哭出声:“呜呜呜不要”
他出声自己心就软,被拿捏得死死,丁点铁石心肠都碎成豆腐渣。
梁径气得锤方向盘,他气自己拿他点办法没有。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自私吗?”
“那妈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没有让她早点生气?”
眼泪瞬间掉下来。
时舒说不出话。
他好像被梁径狠狠打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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