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给他擦擦眼泪,说:“怎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
时舒哭到崩溃。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自己不顾后顾冲出去那分十七秒,对梁径而言,意味着什。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不要”
时舒低头说,语气哽咽:“不要”
梁径往后靠靠,闭上眼,“时舒,下车。”
但是,在回去车上,梁径忽然和他说,明天不出门。
时舒望着窗外:“啊?”
梁径目视前方,车子在家便利店前缓慢停靠,他语气平淡:“去买点东西。”
时舒看他下车,不是很明白。
当梁径拿着卷尼龙绳和胶带上车时候,时舒在他从容动作里感受到丝熟悉——梁径在床上都是这样。
径放下咖啡,看着头顶夜空。
他要怎样才能把这个人牢牢拴在身边呢。
过会,梁径想,头脑无比清晰,清晰得好像在做份风险精算分析——他需要绳索。
这想着想着,他忍不住笑下。
估计又要哭。
“呜”他直接哭出来。
梁径没理他。
过会,他感觉自己嘴唇被湿漉漉地吻住。
时舒:“梁径,害怕”
梁径睁开眼,他注视哭得塌糊涂时舒,嘴角弯起,眼底却丝笑意也无。
梁径将它们随手扔在后座。
时舒瞬间呆住。
之后十几分钟,车内几乎是死寂。
时舒眼圈慢慢发红,他看眼后座,又去看身旁面色如常梁径,车速平稳,不紧不慢。
他低下头,点点咬着嘴唇内肉。
拉布拉多跑到他身边,晃晃尾巴,忽然又掉头跑走。
那边会议结束,时舒跑出来找他。
他打好腹稿,像个上台发言学生代表,在梁径面前发表段道歉感言。
先前笑意并没有从梁径脸上褪去,他温和地看着时舒包含歉意面容,十分慷慨地说,没有下次。
时舒以为这件事马马虎虎算过去。当然,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接下来起码周,他得小心点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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