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先摸清了他们的方位,才和项北一起行动。
两人的枪口打得直冒烟,扣扳机的手都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直到子弹快打光了,才终于杀出一条血路。
干掉最后一个敌人时,项北杀得眼都红了。
“真痛快,”他长长吁了口气,“如果能毙了那两个雷尼斯的小畜生,就更完美了。”
“先处理下伤口。”梁秋驰把他拉到一边坐下,给他包扎刚才被子弹擦伤的手臂和大腿。
“什么情况?”项北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毗近山谷,枪声四处回荡,不好辨别具体方位。
梁秋驰推测道:“大概率是双方的后援在山下遭遇了。”
“打呗,打得越激烈,雷尼斯赚得就越多,”项北愤懑地将子弹装满上膛,“上层忙着互相勾结发战争财,谁会关心下面的人死了多少。”
梁秋驰提醒他不要只顾着愤世嫉俗,得注意安全,因为噼噼啪啪的枪声越来越近了。
项北刚要继续说,一枚子弹“嗖”的贴着他耳边飞了过去。
炸废了,组长更是连命都搭进去了。结果呢,人家却是在演戏。”项北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真不值,真他妈不值!”
“他们不会白白牺牲的,雷尼斯一定会为这场闹剧负责。”梁秋驰沉重地握住项北的肩膀,“我向你保证。”
项北眼眶通红地看向他,梁秋驰眼底凝聚的决心,像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可我们没有证据……”
“木屋里的谈话,我拿手机拍下来了。”
“小伤,没事,”项北嘿嘿一笑,“我还真想留点疤,这样我未来的女朋友不
项北一声“我操”脱口而出,同时梁秋驰拽着他迅速卧倒。
密集的子弹急速射来,跟下雨一样横穿过茂密的灌木丛,梁秋驰抱着项北滚了两圈,顺着地势滚到一个小土坡下,子弹“嗖嗖”地将坡顶的泥土激起了一层土浪。
他们的手榴弹和烟雾弹已在昨晚用尽了,现在身上只有一把步枪、两把手枪还有几个弹匣。
无法复制昨晚的战术,只能硬着头皮突围。
万幸对面人不多,应该是被火力冲散流窜到山中来的几个伤兵。
项北眼前一亮。
梁秋驰把他扶起来,拍拍他的肩,“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活着回去。”
虽然组长的牺牲暂时拖住了卢戈武装的追捕脚步,但山中危险重重,他们必须尽快返回山脚下的指挥作战中心。
而且有一点很奇怪,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一夜过去还没见到半个联邦的援兵,这让梁秋驰隐隐感到不安。
两人加快脚步下山,可越接近山脚,他们听到的枪声反而越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