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苦、会忍耐,梁秋驰其实还挺佩服他这点。
等新生渐渐适应军营生活后,就要开始轮流值夜站岗。项北负责安排值班表,待在电脑前抓耳挠腮犯起愁来,“这让怎搞?”
“什怎搞?”梁秋驰刚打热水回来,就被项北拽到电脑前。
“值夜要两个人组,分好,”项北戳戳屏幕,“现在就剩下莫辛个,他跟谁值?”
“新生不是双数吗?怎会单出来?”梁秋驰问。
梁秋驰被他气笑,“所以你今天全程拖着这条伤腿去拉练?真厉害呀,不怕把自己练废?”
莫辛咬咬嘴唇,“不想被他们小看。”
梁秋驰瞬间然,原来是自尊心在作祟。
“那也得适可而止,你如果第天就练趴下,后面怎办?遗憾退出让人看笑话?”梁秋驰看眼时间,“行,晚上集训你就别去,在宿舍休息,会给你请假。”
莫辛刚要开口拒绝,梁秋驰又说:“晚上就是唱歌和联谊,你又不需要交朋友,就老实在这睡觉吧。”
不烧。”
梁秋驰看眼空荡荡宿舍,又退到门口看看门上贴着入住名单,本该是满当当八人间,结果只住三个人。
“你舍友呢?”梁秋驰问,“都认识吗?”
莫辛冷冷地说:“是来训练,不是来交朋友。”
梁秋驰挑挑眉,过去把莫辛按坐在床上,弯腰看眼莫辛脚踝,却意外看到从裤脚里露出条青紫色伤痕。
“不是有个让莫小少爷揍歪鼻子吗?”项北又使劲戳戳莫辛名字。
梁秋驰瞥他眼,“别瞎说,他是自己摔断。”
“得吧,骗谁呢?那家伙就
他走到宿舍门口,又回头叮嘱道:“记得定闹铃,明天早训不要迟到。”
梁秋驰给莫辛关上门,叹口气。
他最怕遇见这种个性要强还不爱吭声人,不能多问,又不能不管,毕竟他肩上担份责任。
梁秋驰只能多留份心,盯着这个冰山似新学弟。
还好莫辛性子很安静,只要别人不主动招惹他,他也不会去惹事。总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队伍最后,认真地完成教官训练每个动作要求。
莫辛想收回脚,却被梁秋驰按住膝盖。
“别动!”
梁秋驰皱着眉头把他裤脚提起截,发现那条伤痕几乎与莫辛笔直小腿样长,青紫色淤血在白皙皮肤映衬下显得有些刺眼。
“这怎回事?”
“与你无关。”莫辛不太客气地推梁秋驰把,将裤腿放下遮住那道伤痕,“旧伤,不在你管辖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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