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以姜昀祺不情不愿喝完杯奶最后上学迟到被罚站教室门口告终——那段
姜昀祺倔着不下车,抱书包笔直坐着。裴辙下车走到他那里打开车门,不说话,用那种严厉至极神色注视姜昀祺,对姜昀祺幼稚较劲视若无睹。
姜昀祺终究没办法变成小老鼠,也总不能直坐车里,况且他也饿。姜昀祺只得乖乖下车跟裴辙回家。
其实那会矛盾大都围绕教育问题。不想学习、不想写作业、不想交所谓“朋友”,这些几乎占姜昀祺惹裴辙生气百分之九十。剩下百分之十,就连两人自己都不明白是因为什原因产生暂时无法调和矛盾。
有时候就因为早上上学前杯奶。
姜昀祺就是不想喝,而这个也许可以追溯到昨晚裴辙帮他签字时皱下眉——所以姜昀祺不想喝奶。
也不算裴辙无底线宠。
遂浒从来不下雪,那是姜昀祺第次看见雪。
不过说到底,裴辙还是宠。
早先年宠溺纵容掩盖在琐碎日常里,是另种形式,该讲规矩个不落。姜昀祺多数时候听话,偶尔犯倔,但最后都会主动跑过来给裴辙服软——裴辙在原则性问题面前从来不留余地,是非黑白跟姜昀祺拎得清二楚。
刚出院那两年里,姜昀祺看不这深,他只觉得裴辙凶,他又没办法,只要他不承认错误,裴辙就会直凶下去。
姜昀祺在这些无聊事上惹裴辙生气,结果还是自己遭殃。
裴辙会沉声告诫他:“再闹脾气,就不要去上。”
姜昀祺不说话,心里吓呆,杯奶就不让他上学。姜昀祺搞不懂。但他脸上沉静得不得,是很能唬人。
唯独唬不裴辙。
裴辙面无表情凝视他,眉宇凌厉,深眸跟黑潭似,虽说没有直接情绪显露,但姜昀祺就是害怕。
那时候,姜昀祺常常感觉心累。于是每次服软都忍不住哭。
姜昀祺也不是真想哭,当然也不是娇气——娇气纯属这两年被裴辙无底线纵容惯出来——姜昀祺后来才明白自己当时那种情绪,可以名之为“委屈”。
他可太委屈。裴辙真凶。
姜昀祺至今记得自己假装咳嗽骗裴辙从老师那里出来。出来后裴辙脸色跟阎王似,姜昀祺吓得都不会说话。
回去时候,姜昀祺坐副驾,恨不得自己变成小老鼠,总之体积越小越好。最好让裴辙看不见自己。但裴辙存在感太强,明明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但姜昀祺始终觉得裴辙直注意自己,等自己承认错误。到家时候,不知为何姜昀祺居然生出能与裴辙较高下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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