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嘴巴里还有蛋糕沫,舌头舔几下,没舔到,更加急:“不行,你睡觉。现在就睡。”说着重重搁下玻璃杯,声音还挺响,水波晃荡,溅出杯沿几滴,姜昀祺上前扒拉裴辙换睡衣,仰头凶巴巴瞪人:“睡不睡?”
两只手腕细得裴辙只手就能收拢,姜昀祺胜在气势。
裴辙想想,闹下去估计要传染,姜昀祺属糖,黏人从来不在话下。
裴辙说:“睡。”
姜昀祺气势犹在:“早干嘛去。”
裴辙接过感冒药几口喝,姜昀祺把杯子拿回来,蛋糕碎掉在洗漱台上,姜昀祺又很勤劳地捡起冲掉,转身嘚不嘚跑出去洗杯子倒热水。
时间还是上午,十点多。
宋姨打电话问裴辙有没有回来,姜昀祺热水倒半又去接电话,说回来。宋姨问他们中午吃什,姜昀祺说裴辙感冒,需要休息。
宋姨好笑:“感冒是感冒。昀祺中午不吃饭?陪着感冒?”
姜昀祺说不饿,吃蛋糕。
昨晚查看航班信息,睡得断断续续,早上又起得太早,姜昀祺趴在裴辙胸前不会就打哈欠,张嘴不出声打好几个,后来车子堵在市区,声不响,姜昀祺直接睡过去。
醒来人已经在床上,不是自己床,是裴辙床。
卫生间隐隐传来水声,裴辙好像在洗澡,姜昀祺又听到几声咳嗽,脑子霎时清明,立马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就往外跑。
烧水时候,姜昀祺有点饿,餐桌上还有宋姨做葡萄干磅蛋糕,片片码在椭圆瓷碟里,姜昀祺就端过来,边吃蛋糕,边等水开。
冲好感冒药端进裴辙房里,姜昀祺嘴上还叼着块蛋糕。
只是
宋姨不知道说什,姜昀祺逻辑压根不在线。
最后宋姨叮嘱姜昀祺晚饭去裴玥家吃,下午要是饿,冰箱里有鲫鱼豆腐汤,热热喝几碗。
姜昀祺满口答应,脑子立即冒出下午热汤给裴辙喝想法。
回到房间,裴辙已经换身衣服准备去书房整理这段时间公务,姜昀祺急:“裴哥你不休息啊?”
裴辙看他眼:“没事。”
要是被宋姨看见准得说,蛋糕碎掉路,不能好好待个地方吃?
不过今天宋姨不在家。
姜昀祺敲开卫生间门时候,浴室门正好打开,片濛濛水雾涌出。
裴辙拿下架子上浴巾围下身,抬头见姜昀祺握着玻璃杯鼓着腮帮子点点往里吃蛋糕,笑下:“饿?”开口格外沉哑。
姜昀祺视线掠过裴辙坚实腰腹,赶紧把感冒药递给裴辙,然后就去研究镜子清晰程度。眉心皱着,吃得快不少,好像有点撑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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