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随张
好几下嘴巴，愣是
个音没发出。但毕竟比姜昀祺大几岁，有些事情略微琢磨就能琢磨出门道：“你谈恋爱？”
姜昀祺转头看他，眼眶通红，“没”。
阿随咬牙忍痛，纱布圈圈裹上，“那就是有喜欢
人……”
姜昀祺又不说话。
雨声依旧很大，噼里啪啦砸在车顶，车子稳稳朝前开着。
“痛死
。”阿随朝着手心吹气，“再来次，肯定活不，太菜”。
姜昀祺没说话，低着头处理枪伤，半干额发又被汗水浸湿，轻轻垂下几缕，清冷眉目透出几分未褪凌厉。
阿随还在碎碎念，也许是想转移疼痛，声音时高时低：“在遂浒就是你护着，出遂浒还是你护着……无以为报……要不以身相许吧？”说到最后，阿随语调笑嘻嘻。
这种情况下还能抽时间没心没肺，姜昀祺想，这大概就是阿随在姜正河身边存活之道。
姜昀祺抿抿嘴，落寞神情转瞬即逝，“不要”，嘴唇不见动，声音却坚决。
来。
于二哥打开车门看到车里情形并没有很惊讶，对着双手冒血奥仔嫌弃呵斥：“出来包扎。”说着朝姜昀祺伸出手，眼里戒备森严。
姜昀祺把枪交他手里，直接道：“阿随也要包扎。”
于二哥扬眉，意味更浓：“那就起来吧。”
“不用，拿过来，给他包扎。”
如果忽略他们即将或正在面对所有，其实可以算作个平常日子。
阿随自发挥：“人家不喜欢你？”
“不知道。”
姜昀祺用剩下纱布擦去手上血迹，脸上神情却不是很符
阿随：“……”
阿随偏头去看姜昀祺神色，“不要就不要——不、不至于吧？你眼睛怎
红？！”
阿随不是很能适应姜昀祺突然转变。就像那天在山坡狙击姜正河安排人后，面对杀来裴辙，姜昀祺转眼能哭成滩水。
阿随用他稀少想象力给自己描述。姜昀祺心里或许有座岛屿，座独属岛屿。这座岛屿寄托姜昀祺所有情绪和情感，只有回到那里，他才能像个正常人样哭笑，走出岛屿，这些又统统不见。
姜昀祺没说话，抬起手背按住眼睛。
姜昀祺不相信任何人。阿随跟他们去，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
于二哥最后同意。
车子里最后只剩阿随和姜昀祺两人时候，阿随放松警惕打算继续问之前没问出口话：“十九，你——嘶！”
姜昀祺食指微微朝上指指，阿随立即明白。
这辆车里有监控。难怪于二哥这放心他们单独待着，他们举动都在监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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