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来的海风里带着咸湿的海水气息,温温热热的。
这不是费希尔自治州,常年冰天雪地、不是刮大风就是下,bao雪。到这里,温楚穿得都薄了,小腹弧度也明显起来。
蓝识恩似乎被告知了温楚今天会来,于是一直在等他。
两个人一起吃了午餐。就是蓝识恩孕吐太严重,一顿下来根本没吃多少。温楚看着都不忍心,于是心底骂贺凛骂得更厉害。
贺凛中午也过来了,风尘仆仆的,似乎知道蓝识恩孕吐严重,又或者只是因为受到标记的影响,不过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温楚不让他进去,他瞪着凶巴巴的温楚,但终究没胡来,外面守了一阵,有人过来和他说事才离开。
哭。
他太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他和蓝识恩的宿舍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餐厅桌上写了两份便签,一份是叮嘱他吃的都在哪里,一份是告诉他如果休息好了想去医院看蓝识恩,出门告诉安保就可以。
温楚没有耽搁,时间已经不早。灿烂明媚的阳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海湾,空气都变得跳跃。
回到卧室洗脸刷牙的时候,温楚忽然觉得后颈有些疼。镜子里只能看到一小半,有些像是被人吮舔过度的红肿和轻微破皮。想起什么,温楚踮脚打开上面的柜子,果不其然看到已经拆封的一管抑制剂。
谈判近在眼前。
盘旋的战机数不胜数,巡逻的士兵随处可见,法兰比奇的氛围肉眼可见的紧张。
医院里都在四处谈论这次的谈判。
两人午觉醒来,温楚陪蓝识恩做了趟检查。
等待检查的时候,排队的人里就有
算算时间,傅宗延的潮热期就在这几天了。真是难为他了。温楚好笑。可能昨天太累了,被傅宗延抱回来他是一点印象没有。也不知道这样难熬的夜晚他是怎么解决的。
如果没有温楚在身边,傅宗延压根不会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和以往一样,按部就班地注射抑制剂,一直到七天的潮热期结束。他甚至不会产生格外的冲动,毕竟之前的傅宗延,连想象都是匮乏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温楚不仅在他身边,他的想象也无比丰富。夜晚简直成了他的煎熬。过往的画面在眼前逐帧播放,傅宗延满头大汗,睡不着的时候瞪着天花板,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甚至会忍不住努力去想之前那次潮热期是怎么度过的,毕竟就是那次温楚有了他们的宝宝。傅宗延越想越好奇,他太好奇了,这段记忆的缺失居然让他生出几分懊丧。不过他也暗自心虚,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人。
正午气温升高,温楚到医院都出了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