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修远动也没动,他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看着程羽围着篝火和别人谈笑风生,心里想都是程羽刚才跟他说过话。
原来他每次易感期,程羽内心也在备受煎熬。
他竟然到现在才醒悟这点。
顾修远怔怔地坐在夜色里。
秋天峡谷,入夜后温度骤降,他人都快冻僵。他抱着膝盖固执地坐在原地,恍惚间,身上多条柔软薄毯。
程羽低下头,轻轻抚摸着金毛尾巴,眼睛、鼻尖开始泛酸。
顾修远吃不下去,他放下盘子,抹把脸,鼓起勇气看向程羽:“可以原谅吗?乔意那件事处理得确实欠妥当,但保证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事……”
“不说那些,”程羽打断他,“都过去。”
“没过去,”顾修远定定看着他,声音哽咽:“没过去,这年始终卡在你走那天,直过不去。”
程羽扭过头去,耸起肩膀快速擦掉脸上泪痕。
盘新鲜出炉烤串,“你给他送去。”
“啊?这多不合适呀。”池淼嘴上这说,却老老实实接过东西,朝顾修远走过去。
没多久,他又脸挫败地回来,对程羽说:“他让你过去,说是有话要说。”
程羽叹口气,想想还是过去。
顾修远从他起身那刻,目光就直黏在他身上,随着两人距离慢慢拉近,顾修远冰封表情也就裂得越来越大。
“脑子是不是跟着眼泪块哭没?”程羽语气不太好,“你想冻死在这吗?”
顾修远裹紧毯子,抬头看他:“附近酒店已经住满。”
“你可以开车回家。”
顾修远握住他手,小声抽噎着:“你难道点都不想念吗?别骗。”
“想,确实想过,”程羽终于能直视进顾修远眼睛,“可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他拂开顾修远泛冷手掌,“很喜欢现在生活,不用担心你哪天会突然易感期发作,不用因为你打抑制剂而愧疚,更不用天天想着分辨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顾修远嗫嚅着想开口,程羽竖起手掌给他比个拒绝再谈手势。
“趁天还不算太晚,你早点回去吧。”程羽牵起金毛,回帐篷那边。
直到程羽在他身边坐下,顾修远彻底绷不住。
他低下头,泪水颗颗滴在盘子里。
“你说过,副驾驶只给个人坐。”
程羽心里阵针扎似疼,抿紧嘴唇没说话。
顾修远拿起串烤西蓝花,放在嘴里却食之无味。他两腮鼓着,说起话来闷得可怜:“们约好要起养条狗,带它和小美块出门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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