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上墨镜，掩去
双哭红
眼。
停在前面等红灯程羽，目光黏在后视镜上，旁边
顾修远亲眼看见池淼把狗放去后座，拉开车门上
程羽副驾驶。
他被扑面而来秋日冷风钻个透心凉。
上车发动引擎时，浑身血液依旧没能回暖，手指尖在微微发抖。
顾修远开车紧跟在程羽车后。
死死盯着前面车厢里偶尔会靠近人影，还有时不时会在后玻璃窗冒出来金毛狗头。
金毛听见自己名字，兴奋地“汪”声，甩着尾巴想去找顾修远。
程羽用力拽住它，低声说：“你误会，它叫辣椒。”
电梯门关上，截断Alpha灼热而受伤视线。程羽靠着厢壁，盯着迅速下降楼层数字出神。
抵达车库，他带狗上车，心跳剧烈而紊乱节律，让他趴在方向盘缓好会儿。
金毛蹲在副驾驶位，用脑袋拱拱程羽肩膀。
欢黏人。”
顾修远又揉几下狗头，突然沉声问：“你们起养？”
经常起遛狗，有事就互相帮忙投喂，应该算是起养。池淼点头说：“对啊，
还有条，是只柯基，跟娇娇是好朋友。”
顾修远指尖顿下。
程羽换个双肩包出门，他接过池淼手里狗绳，说：“你去牵可乐，在小区门口等你。”
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
坐在程羽副驾驶人，应该是他。
陪程羽起出游、起遛狗人，也应该是他。
怎
能换成别人，怎可以。
顾修远狠狠拍下方向盘，SUV强劲鸣笛声引得周围司机都朝他投来视线。
程羽侧过头，看着它无辜大眼睛，轻声说：“以后你就叫辣椒，听见没？”
金毛“汪”声，甩着大尾巴跳去后座。
程羽开车停到小区门口等池淼，眼就看到街对面停着那辆外形扎眼强悍SUV，再看车牌号，他就知道是谁车。
他坐立不安，从后视镜瞥见池淼牵着柯基慢悠悠走出来，程羽按两下喇叭催促，希望赶在顾修远追出来之前离开。
可事与愿违。
“行，那会儿见。”池淼就住在楼下几层，他没等电梯，直接走楼梯间回去。
程羽按下电梯键，对顾修远说：“你还有事吗？要出去。”
顾修远再次被他冷淡刺痛，“你就这不想见吗？找你整整年，没有天不想你……”
“说这些没意义，”程羽攥紧狗绳，“人都要向前看。”
电梯叮声缓缓打开，程羽牵狗走进去，顾修远在他身后忽然激动起来：“你叫它‘娇娇’，你是向前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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